去保護小狐狸,沒想到箭矢就這麼恰巧地射中吳絕塵的左肩。
當箭矢貫穿她的身子時,吳絕塵隻感到左肩一陣劇痛,接著眼前一花便軟倒在地。
金正陽震驚地拋開手中的弓箭,焦急的逼向那傻得不能再傻得女人身邊,咬牙低問:「絕塵,妳沒事吧?」
「我……好痛、好痛……」
巨大的疼痛使得她隻能吐出這幾個字,接著她整個人就像墜入無止境的迷霧般,昏厥了過去。
在即將陷入黑暗之際,她聽到金正陽憤怒的嘶吼,以及心慌意亂的呼喊聲……
唉,看來她好像又惹火這暴躁易怒的男子了。
吳絕塵在昏迷中仍感覺自己的身子很痛,尤其是她的左肩,更是疼到恍若火焚,又如刀割,使她不斷地痛苦申吟。
原本她以為這樣的疼痛已然夠她受的了,沒想到突如其來的一股劇痛,讓她連最後一點僅存的意識都快要失去。
她恍若聽郵有人在她的耳邊低語:「好了,箭矢已經從妳的體內拔出來了,再忍一會兒,妳很快地就會感覺舒坦許多。」
吳絕塵不知道說話的男子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唯一知曉的是他說的話果真可信。
在他的安撫下,一股沁涼的感覺驅走了她所受的火焚刀割之苦,她不自覺地鬆開蹙緊的眉頭,逸出舒服的歎息,心情一放鬆,倦怠感隨即湧了上來。
她窩進一個壯碩溫暖的胸膛裏,找到可以安定心神的安全感。
慢慢地,她僅存的一點意識抽離了她的身子,恍惚中她感覺自己就像回到嬰孩時期,沈睡於慈母的懷抱之中。
在臨去與周公下棋之前,她露出滿足的笑容,隻因這微妙又奇特的感受。
當吳絕塵再次蘇醒時,看到的竟是金正陽的親信,也就是金烏帝國的文書官龐德玉。
一看到他,她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慮,難道她昏睡之前所感受到的安全感是他所給予的嗎?
「吳姑娘,妳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幫妳拔出箭矢、療傷止痛的可不是我。」龐德玉聰明地先與她劃清界線,就怕有人會胡亂吃醋,害得他無端受殃吃禍。
「那是……」吳絕塵一邊開口,一邊試著想坐起身子。
龐德玉一看到她的動作,立刻開口警告:「妳最好別亂動。」他是受命來照顧她沒錯,但可不想無端惹來一身腥。
「別亂動?」為什麼?吳絕塵疑惑地看著他,一邊伸手探向自己的身子,這才發覺自己竟然隻裹著一件肚兜及褻褲,再來就什麼都沒有了。
一意識到這驚人的事實,她一張俏臉乍然抹上一層紅暈,想開口問個清楚,又羞於把這般私密的問題說出口。
「絕塵姑娘請別胡亂猜測,我龐德玉敢以項上人頭向妳擔 保,那絕對不是我的傑作。」至於是誰,相信就算他不說,她自個兒也該清楚才是。
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
是宮裏的太監、女侍,還是禦醫?
再轉而瞧瞧周遭的環境,吳絕塵非常難以置信自己竟會身處於金正陽的寢宮中,躺在他的龍榻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連她身上的傷以及原本的衣物,全都是那傢夥的傑作不成?
一想到這裏,她的一張小臉更是感到灼熱不堪,幾乎不敢接受那幾乎確定的事實。
「看絕塵姑娘此時的臉色,龐某可大膽的回答,妳現下心中所想確實與事實相去不遠。」瞧她那張酡紅的俏臉,他若料錯她的心思,他就跟她的姓。
吳絕塵睨了龐德玉一眼,暗惱他幹嘛那麼精明,竟把她心裏所想的料得分毫不差,「呃……那現在皇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