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的廚子是他幾年前親自挑選的,跟那家主廚的手藝不相上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桌子美味佳肴上來,本該是讓人食指大動的畫麵,卻因為四人的各腹心事而顯得頗為詭異。
一杯開場酒下肚,那汐馬上給羅婉兒夾了一筷子青菜,“吃這個能去火。”
羅婉兒笑盈盈吃著,感覺有道火辣辣的視線纏著自己,抬眼隻看見蘇晚笑的要出水的雙眼。
蘇晚就勢舉起酒杯,“婉兒,機會難得,嫂嫂跟你喝一杯。”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該我敬嫂嫂才是。”羅婉兒笑著端起酒杯剛欲上前,忽然被那汐攔下,“酒對身體不好。”
蘇晚幹巴巴端著杯子的手僵在半空,反手一口灌下,尷尬的咧咧嘴,“倒是我這當嫂子的疏忽了,就讓四弟代勞好了。”
那汐眉峰一皺,連幹三杯,“小弟唐突,望嫂嫂見諒。”
那白將蘇晚手邊的酒杯拿到一旁,“你這丫頭總不聽話,自恃能喝就胡來。”說著夾了幾樣她喜歡吃的,寒暄著倒酒正想說和那汐喝一杯,卻聽那汐冷哼一聲,“大嫂能喝?怎的臉紅成那般?”
要說蘇晚,那是酒品和酒量爛的能相媲美,那白怎知她是妒火攻心在逞強?被那汐問的有些窘迫,似笑非笑看向蘇晚,“原來你這丫頭原先說自己能喝都是在吹牛?”寵溺的捏捏她的鼻頭,“好在是在家被拆穿。”
蘇晚鼓鼓腮幫,不著痕跡的扭了扭臉,“我這是熱的。”依著以前的性子定是要將那白奪走的杯子搶回來再喝,然,看著那汐和羅婉兒在那膩歪又實在不爽,怕自己真的喝多在兩人麵前出醜,這才乖乖悶頭吃飯,隻當對麵坐了兩個大南瓜,看都不再看了,連羅婉兒跟她話家常也悶著頭回答,小性子使然,人人心知肚明,隻當今天那白格外的張揚讓她這大少奶奶害羞了而已。
那白頗覺好笑,看她隻顧往嘴裏劃拉看都不看,故意夾了她不喜歡的芹菜,然,還沒放到她碗裏就被那汐揚著筷子截下。
“大哥,嫂嫂好像是不喜歡吃芹菜。”
言罷,那汐也覺此地無銀三百兩,縮回手,僵硬解釋道:“我和嫂嫂之前一起吃過飯,這些小事自是知道的。”
驚覺的蘇晚抬頭看看那白筷子中的菜,又看看那汐青一道白一道的臉色,直接用勺子接下菜,放進嘴裏大嚼特嚼起來,拚命忍著咽進肚中,無所謂的笑笑,“我不吃芹菜麼?我自己都忘記了。”
羅婉兒臉色微變,放下筷子,隱忍良久,才弱弱笑道:“許是天氣太熱,忽然有些不舒服。”
“這樣啊,那四弟就先送婉兒回去吧。”那白看向那汐。
那汐看羅婉兒一眼,“臉色是有些差,讓春香陪你回去可好,我還有事要跟大哥說。”語氣溫柔體貼,語意卻讓羅婉兒心頓時涼了,勉強擠出個笑臉,“也好,那哥哥嫂嫂我就先走了。”
春香抱著羅婉兒選好的冰絲布匹送人,花廳上就剩下了那汐、那白和蘇晚三人,以及一直在旁邊藤椅上打瞌睡的小狐狸,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僵硬。
蘇晚拿著筷子數米粒,不知是早退好呢,還是早退好尼,或者早退好內?
那白裝無知,笑吟吟問道:“不知四弟有何事找我?反正沒外人,就現在說好了。”
那汐將碗筷一放,反手帶起一道風,幾扇鏤花門齊齊關上,聲聲鳴蟬阻絕在外若下許多,屋子頓時靜謐了。
蘇晚捧著碗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