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氣,曲著眉還想再說什麼,見老大揚袖極不耐煩,終是把所有話咽了回去。
當時蘇晚正在耐心等待“重見天日”那汐忽然抓住她的手寫下一串字,待她驚詫之餘想要叫他的時候,木箱被打開,幾個手持大刀的彪漢在外圍了一圈,各個虎視眈眈。
蘇晚見那汐的樣子不像假裝,想來是和那毒有關,他聽力讓人吐血,不會無緣無故寫下那些,當即篤定了心神,鎮定幾分,自顧邁出木箱,瞟一眼周圍眾人,“讓你們領頭馬上交出解藥!”
眾人聽罷隨之一怔,繼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轟然笑之,她以為自己是誰?不過被囚之人,現在見光已經是老大善心大發,還要解藥?
蘇晚抿唇懶得理這些傻大個,自人縫中看見人群外椅子上的男人正饒有興致望著這邊,冷哼一聲,想自己走過去要。
老大隻說讓他們打開木箱可沒說能讓她隨意走動,當即有人板了臉上去攔,可胳膊還沒碰到蘇晚的肩膀,就莫名其妙不會動了。
蘇晚將手上的耳墜子亮出,不無威脅的挑眉道:“我雖然打不過這麼多人,弄死一兩個墊背還是沒問題的,再說,我有了什麼意外,你們擔當的起嗎?”說著目光穿過人群落在古銅麵色的領頭人身上。
此人麵容粗獷,臉上表情不多,此時見蘇晚提出如此要求,眼中不過微起波瀾且倏現即逝,若不是蘇晚一直盯著他,怕是都不會看出一點變化。
蘇晚自信又多幾分,仰頭斜睨擋路的人,隻聽那領頭人吩咐道:“給她讓開。”
擋路的讓到一邊,空氣都好了幾分,蘇晚勾唇一笑,不緊不慢走到那領頭人跟前,伸手,“解藥交出來,他若是出了什麼事,我自是不會獨活。”
那早就氣急敗壞的二當家拍桌子,搶白道:“別給臉不要!”還欲再說已經被老大直至。
古銅大叔反手亮出已經變形的耳墜子,冷眼觀向蘇晚,“蘇小姐出手未免快了些。”
蘇晚笑微微努努嘴,“我老公等不及,你懂的。”自己雖然不是什麼百發百中,這麼近的距離又是偷襲,他都能一下接住,功夫必然不在那汐之下。她在心中暗暗叫苦,這下逃生的概率又小了。
古銅大叔將那耳墜子丟進水裏,瞄向蘇晚的耳朵,伸手,“蘇小姐介意將那個也摘下來嗎?”
“解藥呢?”蘇晚將耳墜子攥好隱在袖中又一次拽直。
古銅大叔搖頭,“沒解藥。”後一句卻是沒說出口,將你老公救活哪還有別人的活路?解藥,是有也不能有的。
蘇晚蹙眉,也不想多廢話,“那就將我的針還我,準備一間房,備好船上所有的藥物。”
古銅大叔再度糾結,“你的針,全扔了,船上的藥物……”
蘇晚不等他說完,將耳墜子比到喉頭,“別廢話了,我的命有多重要我比你清楚!”
古銅大叔終於無奈,叫手下去準備。那二當家見蘇晚去找那汐直咗牙花子,剛才,他怎麼就沒看見她是咋偷襲的尼?
船上準備的藥材很有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是蘇晚神醫妙手,此時也是焦灼難耐。那汐自傍晚開始發燒,一直攥著她的手說胡話,蘇晚隻得拚命咬著唇才沒有掉出眼淚來。得知到最近的碼頭尚需三日,唯有不斷低語安慰神誌不清的那汐挺住。
如此過了一夜一天,那汐的燒雖然沒有退,好在也沒有惡化到哪去,蘇晚稍稍安定,一早要了些清粥喂給他,自己卻隻勉強喝了些水,什麼都吃不下。
這一日午飯過後,古銅大叔極給麵子的帶著手下來送飯,“主顧交代,要讓蘇姑娘精精神神的才好,況且,不吃些的東西也沒力氣救你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