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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所有朋友都這麼親近嗎?」她不禁咄咄逼問。

「當然不是所有朋友。」最起碼女性朋友他會保持距離,如果他真的有的話。

隻是他沒想過,這樣的回答在她耳裡聽來是什麼意思。

栗書禾咬唇盯著他,「立綱,你不能好好跟我解釋清楚嗎?你還記得你是我的丈夫吧?在我看到你和別人女人做出親密動作時,難道我不能得到一個完整的解釋?」第一次,她在他麵前態度顯得無比的強硬。

「書禾,我知道你懷疑什麼,但這事關朱利的隱私,所有我不能說。不過,請你相信我好嗎?我們真的隻是朋友。」他柔聲說著。

她露出淒然的笑容,眉眼間全是疲憊的神情,「我很想相信,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現在還能相信什麼。」或許這件事隻是導火線,點燃了她一直壓抑在心中的不滿和不安,也讓她終於忍不住想要和她的枕邊人攤牌。

不等他說話,她像是喃喃自語般看著他身後的某個方向繼續道:「我們認識幾年了呢?好像是我二十歲那年認識的吧?我們訂婚兩年、結婚四年,六年了,女人一生中有幾個六年呢?」

「你有你的野心,想要抓住機會開拓你的事業,我贊成,所有訂婚後你久久才出現一次和我約會,我也不介意,即使你忙得隻能陪我吃一頓飯、陪我從家門口散步到巷子口,我也沒關係……真的,那時我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因為我告訴自己很快就會好的,你會做到對我的承諾,讓我過著我想要、幸福的生活……」

嚴立綱看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皺眉想說些什麼話,「書禾……」

她沒有理會他,視線集中在他的臉上,看著他削瘦的臉龐,她心中有點揪痛,卻還是接下去說:「讓我把話說完好嗎?否則我不知道下次我們兩個能夠好好說話是什麼時候。」

有些事情,也是該改變和結束的時候了。

第四章

親愛的,我沒有責怪,隻是漸漸明白,戀愛無法隻有等待。

嚴立綱從來沒想過女人執拗起來比他想像中還要可怕,尤其是他以為善良好說話的女孩一旦堅持起來,他甚至拿她沒辦法,更不知如何對她說不。

在栗書禾的堅持下夫妻倆終於麵對麵坐下。

她突然覺得有點諷刺,往常她想好好的和他說話聊天,他卻總忙得說不了幾句就離開,現在這種她已失望至極的情形下,他倒是能有空和她坐下來談了。

「我一直安慰自己,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總會有個偉大的女人,當然,爸爸也是這樣告訴我的,所以我等,等到你的公司終於正式把產品推到市場上獲利,等過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然後你公司第一次擴張,我們從小房子換到現在的大房子,你的公司也從小公司變成了大公司……」

「但是,你有注意過嗎?我們從你忙碌得每天隻能和我說幾句話,到現在你回家的時候,能和我打聲招呼我都已覺得慶倖,這樣的互動是否太可悲了?」

「你讓我覺得我像你養的寵物,我們的婚姻像把枷鎖,而這個豪華的屋子,隻是一座監牢。我被鎖在這裡,覺得自己每天都變得更醜陋,隻能期盼你今天是不是能夠多點注意力給我、能不能和我多說一句話。」

「我覺得自己卑微得好可憐,但卻又要每天說服自己我們沒有問題,還是一對即使沒有太多交流感情仍不變的夫妻。這種自欺欺人的失落感,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