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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抬起頭,憤怒的又問:「就算一開始是不想我擔心,但手術後呢?這幾年的時間一句也不說?」

「告訴你之後呢?能夠做什麼?」他現實的反問她,雙眼瞅她,注意著她每一個表情。

她一下子愣住了,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

嚴立綱看她無法回答,連忙打鐵趁熱的繼續洗腦。「除了多一人擔心、多一人煩惱外,什麼都不能做,對吧?」

栗書禾垂下頭不發一語,沒有反駁。

看她態度有軟化的跡象,他放柔了嗓音說:「一開始我們知道時是胃癌初期,醫生說可以開刀切除,隻是不確定會不會很快復發。怕讓你看到爸治療時的痛苦,我們才決定先不告訴你,後來手術的效果不錯,我們也就覺得沒有特別告訴你的必要。」

栗書禾還是有點不甘心被他們欺騙,但她無法否認他說的似乎該死的正確。

「別生氣了吧?爸今天看你都不說話,剛剛你走的時候他很難過,都快哭了……」嚴立綱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替無法親臨現場的某人造謠。

苦肉計對她向來有效,隻不過現在他不宜再親自上陣,隻好委屈一下長輩了。

「真的嗎?」想到父親到現在還不能進食,虛弱地躺在床上的模樣,再想起自己這兩天的態度實在不怎麼好,她頓時有點不安起來。

「不然……我們再回去看一下爸爸吧?」她懇求的望著他,心中越想越內疚。

對自己生病的父親用那種態度,確實不應該。

嚴立綱配合的陪著栗書禾回去,而栗望國則是沒想到女婿手腳那麼快,才一會兒的工夫而已,就將女兒給勸了回來,態度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女婿該不會是用什麼下跪的招數博取原諒吧?他狐疑的想。

從嶽父臉上那種隱忍笑意的表情,嚴立綱大概猜得出對方又在亂想些什麼,他挑了挑眉,這回倒是沒有多解釋,畢竟他是用了些手段沒錯,而他不覺得嶽父會想知道。

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手,然後相視而笑。

總之,管他用什麼方法,隻要能把書禾哄高興就好。兩人在心中同時默默的想著。

***

隨著時序開始走進秋末,栗書禾的工作也慢慢步入正軌。而嚴立綱在人事的新安排出現效用後,總算不再忙得不可開交,兩人第一次一起公開出席,場合就是公司的年終酒會。

由於今年公司賺得不少,所以酒會辦得自然不小氣,而且為了讓所有員工們都有參與感,主辦同仁還設計了抽獎的橋段,預備把公司準備的大小禮物分送給大家沾沾喜氣。

栗書禾坐在丈夫身邊,看著身穿小禮服走到臺上的女主持人,眼中有著驚豔,還有一點羨慕。

「這個主持人真的很漂亮。」她由衷的說。

「沒有你漂亮。」嚴立綱完全不把其他女人放在心上,所謂的美女對他來說,大概不值一碗鹵肉飯。

聽到他難得脫口而出的讚美,她心裡雖然很高興,但在大庭廣眾下這樣說,還是讓她很不好意思。

她輕拍了下他的手背,警告地睨他一眼,「別在這裡胡說。」

這次他倒是沒有再開口,所有精神全都擺在酒會即將開始的抽獎活動上。

這次的抽獎活動他贊助了全部金額,甚至還多設好幾個獎項,就是為了讓眾人配合他等一下的計畫。

而設計這個計畫的起因,則是某天蕭珍珍在說自己拍婚紗照的趣事時,他無意中看到她有點羨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