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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看著自己的臉,讓她好不自在,她突然問:“你怎麼現在來這了?”

“你寄回去的東西找到的地址,”穆鄷看著她一字一頓道,“如果你不寄東西回來,我們是不是一輩子不再相見?”

“可我明明對你說我……”

還未說完,她感覺被擁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穆鄷的味道將她環繞其中,隻聽耳邊穆鄷輕聲說:“不要再離開了,楚飛,你知道這一年我多想你嗎?我愛你,我六年前就愛上你了,從你暈倒在我懷裏的那一刻。”

楚飛不自覺一顫,他竟然親口說出了那句話。

“我先後兩次愛上你,可你依舊將我拋開。我原本想隻等幾天的,可不知不覺就這樣等了一年,原本以為這樣離開就可以結束了,以為可以放手了,可我才知道拿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放不下了……”

說著楚飛早已淚落襟衫,穆鄷將她的臉抬起來,正了臉色:“楚飛,其實那天,我去巴黎,隻是要做個了斷,我……”

“唔……”他還沒說完,隻覺冰涼的唇瞬間被另一雙柔軟的雙♪唇覆上了,楚飛閉著眼睛,微微顫唞的睫毛下,淚痕劃過臉頰,落入他們的唇中。

曾記否,那年暮下,白衣輕揚,青絲翻飛,他那一身清冷換她一世死守。

曾記否,在那個沒有草長鶯飛的傳說裏,她的義無反顧在生命隨波逐流的離合中讓他萬般眷戀。

夏花凋零,冬雪覆傾,繁華逝後,終是看著歲月化作流砂,流經冰涼的指尖淌到遠處。

是誰在那歲月的盡頭,搖曳了我們年少的輕狂。

“楚飛,如果我沒有來,你怎麼辦?”

“我會一直等你……”

第50章 番外一

自從幾年前幫了夜神哭的忙之後那家夥就再也沒來找過自己,殘又過起了一個人無聊的日子。

其實他並不是不想去找他們,可他們似乎都很忙的樣子,畢竟他隻需要一台電腦就可以一天天過下去,他們不一樣。

天往往不隨人願,支撐著他一天天渾噩下去的電腦竟然壞了。還是被雷給劈的,主板上一點焦黑讓殘心疼不已,就像被雷劈了的是他自己一樣。他拄著腦袋望著看似已經報廢的主機半響,自語道:“正好準備換個電腦,BOSS今年的分紅也應該已經打來了。可是今天晚上呢?”

於是PCW就去了郊區一家不起眼的網吧。

門口立著一塊牌子:未成年人不得入內。

殘穿著白色外套,鴨舌帽壓得很低,差不多遮住他半張臉,他走到前台,低聲道:“包夜。”前台小姐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副通緝犯的摸樣不免讓人疑惑。察覺到她的目光,殘拿出錢夾,取出身份證,正要遞過去,前台小姐已經將網卡遞過來說:“不用了,外麵的牌子不過就是做做樣子嘛。”

聞言他很快把身份證收了回去然後拿著網卡往網吧深處走,在角落裏找了個位置,準備就這樣度過一宿。

就像以前的每個夜晚,殘不斷在各個網站遊走,散發著幽幽藍光的屏幕照在他鴨舌帽下的半張臉上。

他從他身後走過,不經意側頭看去,他明白自己看到了什麼,那樣一個個黑藍的代碼框,就是在夢裏他都不曾忘記,而那雙在鍵盤上飛快舞著的手的主人,幾年了,他也沒有忘記他。

他悄然走近,卻在離殘不遠處停了下來,然後找了個座位悄悄看著他。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天際泛白,陽光一寸寸蔓延上地表,路上的人漸漸多起來,他們往往走得飛快。人潮如織中,有兩人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殘習慣性兩手插在口袋裏腳步緩慢地走著,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不遠有個人跟著自己。一夜不休並沒有讓他覺得困頓,但平時在家晚上起碼還能睡幾個小時,昨晚卻是實實在在坐了一晚上,他揉了揉太陽穴心想回家要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