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在海裏的我這裏撇了一眼……
我,已經開始影響到他了——
我還震驚在自己完全沒有料到的速度裏,那輛車子已經完全抗不住了,脫了力一般直墜下去。Ron拚命打著方向盤,奮力踩著油門,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他們還是沒有幸免於難——栽進了Whomping Willow(打人柳)裏。
Ron和Harry似乎一起昏迷了過去。我靜靜等待著他們醒過來,但是除了發現Whomping Willow已經開始揮動枝條之外,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都沒有醒來的跡象。Ron更是徹底,沉在水底下比我還深。噢!我怎麼總是碰到這種要給他們收尾的事情!
“嘭!”一隻粗壯的柳條抽了過來,打碎了一大塊玻璃。我當然不期望它是鋼化的,再次確認Ron真的已經昏過去了之後,我迅速出來,調動檔位,一腳踩在了油門上。汽車突然能發動了,車燈閃了兩下,從Whomping Willow身上劃了下去。無數的枝條飛掠進來,緊緊纏住了我們的車,包括Harry和我的身體。我的腰上纏了好幾條藤蔓,勒得我生疼。我盡可能愉快地告訴自己,它勒的是Ron的腰,不是我的。
車出來的並不像書上所寫的那樣順利,事實上,隻要有我出現,一切就亂了套,我看了看開始被柳條壓扁的車廂,以及還在昏睡中的Harry,慌不擇路地急切地掰著腰上的柳條,(它們越勒越緊),想要幫助Harry,他的臉幾乎漲成了紫紅色,再不被放開的話,我肯定他的全身骨頭都要斷掉。那條柳枝毫不客氣地給了我一個上鉤拳,把我打翻在Harry身上。
我小心翼翼地同樣盡力避免自己受傷,因為這身體不屬於我,但是我的輕柔無濟於事,我疼得眼冒金星。車子在拚命轉動著車輪,但隻是在粗壯的樹枝上留下了些印記,並沒有使它放開我們,反而更加狂暴地勒緊了。哦,我們這下一定吃不了兜著走了,我敢肯定,書上柳樹上的傷遠遠比不上我現在造成的。我的肋骨被什麼東西頂著,似乎快要斷掉了。我發誓自己以後再也不輕易出來了!我努力伸出手想要把袍子裏的東西弄出來,雖然很不容易,不過我還是成功了,看到眼前這根黑乎乎的幾乎快斷了的魔杖之後,我徹底傻眼了一下,然後腦中一道光閃過,不顧一切地將它舉起用最後一點力氣擺脫一條細小的柳枝將杖尖指向了Harry。
“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 勒維奧薩)!”幾乎令我大吃一驚,一道銀金色的光芒自Ron的魔杖頂端射出,以快得幾乎讓我無法看清的速度射向了Harry。Harry的身體立刻漂浮起來,並且帶著不可逆轉的強勢,扯著柳枝也浮起來。汽車非常善解人意地用力打開了車門,讓Harry浮到車外。“Diffindo(四分五裂)!Enervate(快快蘇醒)!”我憑著不管是前世的記憶還是前幾天在課本上看到的東西,一股腦兒砸向了Harry,然後我的手立刻被柳條束縛住,無法動彈了,一根粗壯的柳枝凶狠地撞過來,讓我的頭狠狠砸中了玻璃,魔杖也斷得隻剩下一點絲兒皮了。我確定我流血了,猩紅的液體擋住了我的眼睛,我聽到了Harry的大叫,接著是他拳打腳踢的聲音。看來他用魔杖攻擊的本能也沒練出多少來。我無聲地笑了一下,然後費力抓住手裏的魔杖,想要最後一拚。“Diffindo!”我感到念咒的刹那間魔杖被枝條彈飛了出去,但是還是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從我身上出來,勉強地弄碎了纏住我身體的小部分枝條,我的手至少可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