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和Harry照著她說的做。教室裏開始升起一種濃重的帶香味的煙霧。
“開拓思路……”Trelawney教授恍恍惚惚地說,似乎完全不在狀態,她的眼睛望在什麼地方我看不清楚,“讓你們的眼睛穿過世俗的東西……”
我開始看我的茶杯。一片模糊的茶葉渣。我和Harry交換了茶杯。
一個大棒……也許Ron描述的並沒有錯……好吧,的確是不祥的影子……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必要害怕了。那麼,在我們改變的軌跡的情況下,這個影子到底意味著什麼?我開始轉動茶杯,想象著一切和那黑色的茶葉渣相似的東西。“一把劍……一次猛烈的攻擊……”我皺著眉喃喃自語,“頭蓋骨……前途有危險……”反正Harry的前途的確曲折。“花?這是什麼?”我的手在翻書,但是到底在翻什麼我也不知道,隻是覺得手上必須要做些什麼,不然我進入的那種自己也不知道到底算什麼的狀態就會被打破,然後重新變成什麼也看不懂的比Harry情況還差的占卜白癡。
“也許你應該試著換一個角度……”一個輕輕的聲音吹在了我的耳旁,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回過了頭。
“是的……再偏三度,沒有錯……就是這裏,這裏是最完美最佳的角度……你看到了什麼……”
我安回自己的心髒回過頭去,低頭看著那杯子裏並沒有怎麼變的茶渣。然後我的瞳孔瞬間縮小了。
那一點點浸在茶葉中的茶水慢慢向下滑著,將一些細小的茶渣帶落了下來,那個插著聖十字的骷髏正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
“……親愛的……你正在占卜人……而非事件……”Trelawney的表情有一次讓我差點意味她沒有眼珠。而實際上她正望著一處,始終沒有看我。
“好了,讓我們來看看你的……”Trelawney教授轉過去拿過了Harry手中的杯子。那是我的杯子。
“混亂……是的,十分混亂……”她皺起了眉,“大棒……一次襲擊……搖搖晃晃的十字架……不,還有羊……”
Harry朝我聳了聳肩,做了個鬼臉。
“我想要留下你的茶杯,可以嗎?”我確定Trelawney教授在問我,但是我並沒有看到她轉向了我,她依舊看著某一點。
“是……當然,我是說。”
她小心地將茶杯放在了那行大圓架後麵的一個精致櫥窗裏,謹慎地用一把小鑰匙鎖上了鎖,然後重新走了回來開始看其他學生的。當走到Luna身邊時,她停下了,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多麼有天分的孩子……是的,你會給人帶來好運 。”她僅僅拍了拍Luna的頭就走向了Neville。Luna微笑了起來。事實上,從走上北塔樓開始,她似乎就褪去了那身傻姑娘的氣質。
沒有發生意外,Trelawney和Hermione還是互看不順眼了。“我發現環繞你的光環很小,對於未來的共鳴接受能力很差。”
Hermione生氣地轉過了頭。
“我想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吧,”Trelawney教授說,用的是她最模糊的嗓音,“請收拾好你們的東西……”
整個班級默默地把茶杯還給了Trelawney教授,合上書,收拾起書包。我磨磨蹭蹭地等到了所有人都一言不發地離開,我看到Trelawney教授虛弱地坐在了扶手椅上。
“Ron?”Harry疑惑地看我。(在公共場合,我允許他叫我Ron)
“不,我有一些問題要問教授。”Harry看了看我,離開了。
“Trelawney教授。”我來到了那隻大蜻蜓的旁邊,現在她看上去一點也不像蜻蜓了。完全是正常的女人,而且就像Luna一樣似乎在發光。
“你要問什麼?親愛的。”
“我想問……那是什麼意思……那個……骷髏和十字。”我猶豫了一下才問出口。
Trelawney教授沉默了一會兒。“假象。親愛的。一個天大的謊言,蒙著麵紗的假象。”她恍恍惚惚地說道。
“哦……是麼……”我鞠著躬,小心翼翼地退了開去。她的表情開始變化了,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直覺危險,連忙逃了出來。一腳踏出那間閣樓的瞬間,我感到一盆冷水澆下來,朦朦朧朧的睡意立刻消散全無。
“Ron。”Harry正站在一旁等著。
“唔……我沒事。”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疲憊無比。
“走吧,該去上變形課了。”Hermione活躍地說道。
七十、Potions Class(魔藥課)
跟Harry撒了個謊去寢室,我溜向了Hagrid的小屋。Hagrid也是這一年的教師,他正為自己將要教授學生而感到興奮不已,不過我可不是來找他讓他敘述心情的。
“Hagrid,Sir呢?”Sir是我給Sirius起的在眾人麵前的名字,這樣一來,不會有人因我的口誤發現什麼。Hagrid指了指趴在地上睡大覺的Sirius。Fang正窩在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