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男人的嘴裏。“對不起,我的下手不怎麼溫柔。”我看著一個勁兒嗆著的男人麵無表情地說。聲音在我的口罩裏顯得很沉悶。

我幾乎對這一切駕輕就熟了,不用魔杖也成。我的腿完全好了之後,我就成為了Hogwarts第二個留校的治療師,Dumbledore甚至承諾給我工資,不過我沒有買他的帳。我和Pomfrey的手法相差太多了,她是正規從學校畢業,專業修習了好幾年的。她懂得怎麼用最溫柔有效的方法治療病人,不讓病人遭受太多的痛苦,而且絕對可靠。但是我隻追求速度。我常常用不恰當的方法引起病人的慘叫,盡管我的能力在實踐中已經漸漸追上Pomfrey夫人,但是很顯然,我的名聲已經讓送來這兒的病人們對我“聞風喪膽”了。我沒有學過理論知識,一切都是摸索實踐,治壞的不少,但是在這個時候,隻要沒有將他們弄死,每天仍舊有不斷的實驗資源送到這兒來。我相信如果Moke他們當時也處在這樣的環境裏,一定樂壞了。我同時發現自己的心慢慢變硬了。我開始對死去的屍體麻木,能夠忍受下那種中了古怪魔咒的惡臭,甚至現在已經能麵不改色地將失去了主人的斷手斷腳安裝到需要它們的人身上去。

“你就不能給我一點兒蜂蜜嗎……”那個男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抱怨著。

“如果你能找到的話那再好不過。”我冷著臉接過Dobby手裏的藥劑。Elf們有一大半被調用過來做了我們的跑腿,因為死傷的人數太多了,Hospital Wing漸漸容納不下這麼多傷員,他們有很多躺在了外麵的走廊上,連樓道上也都是人。我雖然十分心疼那些被血跡沾染的上了年紀的漂亮油畫,但是現在不是我對這一切斤斤計較的時候。我托著一隻裝滿了藥物的大盤子走出Hospital Wing,去察看那裏有沒有剛送到得快死去的病人。Hogwarts周圍已經全是黑煙了,但是那陣煙還一直不能飄到據說是Hogwarts保護的範圍之內來,我走過兩個傷員身邊的時候,突然聽到他們的對話:

“我說,Zabini家的孩子真不錯。”

“他的能力很強,別看他才十四歲,但是已經能指揮一直小Thestrals(夜騏)隊和Death Eater的軍隊打仗了……”

我猛然挺了下來,瞪大了眼睛。Blaise出戰了!我竟然不知道。我馬上跳了過去,來到那兩個巫師的身邊。“他怎麼樣了?”我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得到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的消息了,這一場戰爭太巨大而突然,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我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巫師界會掀起這樣大的一場戰事,而Blaise,這樣一個優雅的少年竟然去打仗了。他應該留在Hogwarts,優雅地喝著愛爾蘭紅茶,捧著宮廷的血統論,而不是去衝鋒陷陣!而且……他們竟然用到了Thestrals!這不難想象其他的兩方會用到什麼樣的Magical Creature(神奇生物)。

那兩個巫師莫名起妙地看著我,我著急地盯著他們。“Blaise,Blaise Zabini,他怎麼樣了?”

他們打量了我一會兒,其中一個說:“他帶著他和另外幾個家族組成的隊伍擊潰了Death Eater的隊伍和Potter軍,然後遇上了神秘人的Dementor(攝魂怪)隊伍……”我的心一跳,但隨即放心下來,Blaise不會對付不過Dementor的,不僅Blaise,其他人都受到過良好的訓練。我相信他們應該安然無事。放心讓我的眼神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