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來到宿舍,退看門,就看到周輝一行人在我們宿舍裏麵抽煙。
看到周輝鼻青臉腫的樣子,心底有股說不出來的舒適,但也僅限於在心裏舒適,臉上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
宿舍裏煙霧彌漫,我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傻冒啊,等著被宿管發現呢?”一個穿著軍訓服裝的學生罵道,他正是之前跟周輝打架的一員。
“大龍,說話客氣點,這是我老同學呢,是不是啊飛哥?”周輝戲弄我。
我趕緊關上門,想回到我的上鋪,但是周輝在劉濤的床鋪上坐著,我也不敢從他的頭上爬上去,還好下鋪有個同學還沒有回來,我默默地坐在角落裏。
周輝竟然出乎我意料的沒有找我麻煩。
周輝對劉濤說:“濤子,你之前那幫兄弟有多少個在咱們學校呢?估計這兩天跟高二的要幹仗了,我操。”
“他們幾個B都在六中呢,不過有不少我們之前學校的,估計能幫忙。”
“行,你去把他們都叫過來,這錢你先拿著。”周輝從錢包裏取出一疊錢,看也沒看的遞給劉濤。
“你這是幹什麼呢哥?沒事,都一個學校的,這不就見外了麼?”
周輝笑了笑:“拿上這錢,去買點好煙,畢竟不能讓兄弟們白幫忙不是?”
“成。”劉濤接住了錢。
“對了大龍,今天那個黑貨是誰啊?你怎麼惹上他的?”周輝問剛才罵我的那個人。
大龍說:“輝哥,我之前在初中的時候跟這個狗逼就有矛盾,那時候我上初二他上初三,我們兩個打過幾架,當時他在我們學校混的還可以,但是現在看起來,他在咱們學校混的也就這樣。”
“他也是本地的麼?”
“恩,三元胡同的,窮逼一個,就有股蠻力而已。”
“恩,不要掉以輕心,不過他們敢惹我們,那我們就把他們幹到跪下來位置,草。”
抽完了煙,周輝跟劉濤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了,走到門前,周輝拍了拍我的臉,滿臉賤笑:“我走了啊飛哥。”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任由他羞辱我....周輝走了之後,我爬到床上睡了一會。
醒來之後,準備洗把臉,然後繼續軍訓去。
剛打開水龍頭,陳雲傑走了進來,一下子把我從水池旁撞開:“滾開,讓老子先洗。”
“陳雲傑,如果咱們兩個有什麼矛盾,你可以告訴我,我向你道歉。”
陳雲傑趾高氣昂:“我他媽看見你就煩,不行啊?”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走出宿舍,走到校園裏麵的洗手池旁洗了把臉。
下午依然是練習正步,不過這次不是端著胳膊,而是端著腿;端著腿比端著胳膊更加痛苦,很快同學們就叫苦連天。
我也覺得端著腿很痛苦,可能是我經常被揍,經常被侮辱的關係,我的承受能力可能要比別人強大一點。
別的同學端著的腿大都朝下垂著,有的趁教官一轉身就趕緊把腿放下來,然後教官一轉過身就再次端起來。
隻有我,一直端著,腿端的筆直,盡管我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但我還是咬牙堅持著。
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蓋地潭表揚了說,說我是全班級做的最標準也是最認真的,讓同學們都跟我學。
我從來沒想過讓教官表揚我,隻是我做事情喜歡認真,不喜歡弄虛作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