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鬼見愁正在流著哈喇子數錢的時候,我的班主任吳江川過來了。
看到鼻青眼腫的我,我們班主任並沒有批評我,而是問我有沒有事情,得知了我是屬於被揍的一方後,就讓我先回教室去了。
我從政教處走出去的時候,剛剛響起第二節下課鈴;第二節課間是大課間,休息時間比較長,有二十分鍾。
身上特別痛,心裏也特別亂,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走著走著,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走到西教學樓來了,既來之,則安之,我準備上三樓找少聰一趟,順便問問他該怎麼辦。
剛走到三樓,就看到少聰他們幾個人正趴在欄杆上看樓下的人群。
“少聰。”我衝著他們叫了一聲。
他們都轉過頭,一個個鼻青臉腫的,慘得一匹,尤其是少聰,他那隻剩下一塊鏡片的眼鏡搖搖欲墜地掛在他的臉上.....轉過頭的還有一個人,這個人戴著眼鏡,眼鏡映射著日光,折射出冷峻的金屬光芒。
這人正是之前幫我們作偽證的,周輝宿舍的那人,杜光傑。
杜光傑衝著我笑了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種;雖然他長相一副好好學生的樣子,但是他的笑容真的有點滲人,就像是我之前看過一部電影《糖人街探案中》結尾張子楓的那個笑容。
我也勉強咧開嘴,回給他一個笑容,少聰衝著我揮了揮手,示意我過去,我走到他們身邊,挨著少聰趴了下來。
杜光傑看著校園內喧鬧的人群,淡淡的說:“徐少聰,這個學期你是第三次進政教處了吧?你覺得你離被開除還有多遠?”
這個杜光傑似乎很了解少聰的樣子,就連少聰是第幾次進政教處他都知道。
少聰扶了一下破爛的眼鏡:“你想說什麼?”
我們也都很奇怪的看著杜光傑,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圖謀的是什麼。
很明顯,他沒有理由要幫我們,但是他不惜得罪他們寢室的人,隻能說他必有所圖。
杜光傑笑了笑:“不想幹什麼,徐少聰你記住你們欠我一個人情,需要你們還的時候你們還上就是了。”
我們的人情?我有點奇怪,我們能幫他做什麼呢?也定多幫他打打架。
少聰點了頭,沒有說話。
老四問杜光傑:“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搞不懂啊?這樣做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麼?我們兄弟這幾個人能幫你做什麼?”、杜光傑神秘的笑了笑:“這你就不用管了,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隻管幫忙就行了。”
“成,你不說,我也就不問那麼多了,有需要說一聲就行了。”
杜光傑點了點頭,離開了。
我們百思不得其解,小七說:“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啊,神神秘秘的,搞什麼啊到底。”
我內心裏還在回味他那個神秘的笑容:“感覺這個人不正常,你們沒看見他樣子麼?怪嚇人的。”
少聰點了點頭:“沒事,到時候再說吧,能幫就幫,不能幫再說,行了誌飛,你先回去吧,這都快該上課了。”
“恩,好。”
我朝著教室走去,腦子裏麵依然在想著這個杜光傑。
剛回到教室,就看到劉濤這個令人憎恨的臉,劉濤賤兮兮的對我說:“喲,飛哥!這鼻青臉腫的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