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這比樣還想睡頭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我可去你的吧。”
說話的這個人是光頭,然後我就聽到光頭好像也上去揍那個外鄉人了。
漸漸地,我的眼睛能睜開了。
“劉誌飛,你醒了?”
“水,給我水。”
胖子趕緊把我喝剩下的那半瓶礦泉水遞給了我,關切的說:“小兄弟,那天的事真是多謝你了,你沒事兒吧?”
“沒事。”我掙紮著想要坐起來,胖子趕緊把我給扶了起來。
吳鴻毛把那份米飯遞給了我,但是我會兒是真的沒有胃口,一點都吃不下。
這時候,光頭跟禿子倆人已經把那外鄉人打的站不起來了。
打完外鄉人之後,光頭又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你們有誰不服的麼?”
光頭掃視了一圈,沒有人說話,我們這號子裏的狠人並不是很多,沒有人說話,大個也沒說話,可能跟大個的性格有關,大個這人並不是一個喜歡找麻煩的人。
“哥,我們都服,我一直都把你當老大,是不是弟兄們。”一個麻子臉說道。
“是。”有幾個犯人附和著。
這個麻子臉,是因為偷電瓶車進來的,這個人是個牆頭草,以前棟梁哥在的時候,天天向棟梁哥獻殷勤,給棟梁哥疊被子,洗衣服什麼的。
如果不是棟梁哥不願意的話,估計屁股都能替棟梁哥給擦了。
以前棟梁哥還在的時候,人員結構是這樣的,棟梁哥、光頭還有大個屬於第一梯隊,禿子跟外鄉人還有兩個打架鬥毆進來的家夥屬於第二梯隊,以麻子臉為代表的幾個小偷小摸的家夥屬於第三梯隊。
而吳鴻毛跟那個死變態老張頭,還有幾個瘦的皮包骨頭的家夥屬於最底層,誰都敢欺負的那種。
但是因為吳鴻毛的年齡比較小,也不惹事,一般也沒有誰朝死裏欺負他。
人性就是這樣,不管在哪裏都要分個三六九等,哪怕是監倉裏也一樣,或許這樣,能夠滿足某些人的優越感。
要是棟梁哥還在的話,我這會也是第一梯隊的人了,但是棟梁哥走了,我們監倉要迎來一次新的洗牌了。
打完外鄉人之後,光頭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我邊上,一巴掌將我手中的礦泉水瓶給打飛了好遠。
“你小子很狂是麼?”
我這會還很虛弱,沒有力氣,也不想搭理這個光頭。
大個看不過去了:“飛哥,他剛從小號裏出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行不行?”
光頭還沒說話呢,那個麻子臉狐假虎威的說道:“關你什麼事兒?我早就看不慣這小子了,媽的剛進來就這麼吊,一點沒有把飛哥放在眼裏!”
“你給我閉嘴!”大個指著那個麻子臉罵道。
“你....”大個的體型比麻子臉要強太多了,這麻子臉當時就有些膽怯。
“你給我閉嘴吧!我也忍了你好久了!”
光頭突然一拳頭砸在了大個的鼻梁上,直接給大個的鼻血給打出來了。
大個這個人不惹事,但並不代表著他怕事。
他也一拳打在了光頭的臉上,一看光頭挨打了,麻子臉他們五六個人跟禿子直接衝了上來,圍毆著大個。
大個挺猛的,體格稍遜於方誌毅,但是在這麼多人的圍毆之下,也隻有挨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