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

“香菇裏脊,三蝦豆腐,芙蓉菜心,叫花仔雞,清湯菊花魚……”說罷,他頓了頓,抬頭望向路斐:“這些夠了嗎?你覺得怎麼樣。”

路斐點點頭。

宮方便對服務員說:“好了,就這些。”

裝潢的古色古香,深紅的實木座椅,繪有荷塘月色的牆紙,雕刻精美的窗欄。碧螺春在茶杯中慢慢泡開,淡淡的水霧升起,兩人一時無語。

良久,宮方打破了沉默,對著盯著茶杯直看的路斐說:“這家的茶不錯。”

路斐笑笑,茶是不錯,可是他看著那杯子就不想喝。淡淡的茶垢,頑固的攀附在杯沿。

“你不喝嗎?”宮方舉茶杯,抿了一口,“恩,好香。”

路斐搖搖頭:“不渴。”

宮方又說:“我挺好奇,憑你這樣的人才,為什麼要去教解剖,不是很委屈嗎?和屍體打交道,感覺很不爽吧。”

他是人才?路斐自己倒不覺得。他無所謂的說:“習慣了,再說我主要負責理論課。多數時候是研究生在上實驗課,我碰屍體的時間不多。”

“哦,這樣啊……我倒是很煩,總是麵對著顯微鏡。”

宮方看了眼路斐,發現他麵無表情。

“感覺你挺冷的,如果不熟的話,別人都不敢靠近。”

“大概吧。”路斐玩著手機,想著回家還有一堆事要做。蓮在屋裏還好,他比較靜的下來,換成另外一個妖怪,那就頭痛了。

“路老師……我有沒有說過,你很香?”宮方突然湊到路斐身邊,享受一般的吸吸鼻子。

路斐被這個莫名其妙的動作嚇到了,下意識的向後傾倒。香?什麼意-_-!

“我聞到了……他還真能跑。”蔚裏再次掏出扇子,在臉頰兩邊扇動。

路斐很看不慣他的動作,問:“有那麼熱?”

蔚裏驕傲的將手中的扇子舉了很高:“切,你不懂。這扇子,對我來說很重要。”重要也沒必要時時刻刻拿出來晃啊,路斐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蔚裏,這個人——他真的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要說他聰明,有的時候傻的能讓人吐血;要說他笨,可他身輕手巧牙尖嘴利的樣子,比誰都厲害。

路斐對上他,簡直有點破功。

“你看,扇子上有蓮的靈力哦。”蔚裏將扇子挨在路斐的眼前,不停的晃動著。小巧精致的扇子散發著幽幽的光,恐怕這就是蓮的靈力。

“好了,我們進去吧。”

“恩……”

“喂,你輕點,好痛。”

“我很輕,你不準動啊!”

“哪有,靠,要死了,我撐不住了!”

“你給我站穩!”

“不,你好重,我不要在下麵。”

“你已經在下麵了!”路斐咬牙切齒。

“哇哇哇~你真的好重啊,我不行了!”

“啊……”

“啊……”

一聲巨響,兩個人狼狽的摔在地上,路斐壓在蔚裏的身上,蔚裏臉朝地,成大字型挺著。

“唔……你壓著我頭發了……”

悶悶的聲音從路斐身下傳來,路斐還沒緩過神,就給身上人使勁一聳,滾到一邊。

“頭發都給你搞斷了。”蔚裏盤腿坐在地上,手上抓著幾根給壓斷的頭發,哭喪著臉。

路斐擦擦臉,臉色鐵青的靠牆坐下:“幾根頭發罷了,我還沒怪你,下盤不穩的東西。”

“哈!”蔚裏尖銳的叫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我早就進去了,還用的著在這裏翻牆,搞得這麼狼狽。”

“……”路斐理虧,自覺的閉上嘴。

“爬牆就算了,居然還搖搖晃晃,搞得我吃一嘴灰,髒死了。”

路斐這才反應過來,飛速的站起來,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嘴裏還在辯解著:“是你一直動,我才沒有踩穩。”

“哼,明明是你!我看你也不用搞了,已經髒了,忍忍吧。”

“……我們怎麼進去。”路斐懶得跟他計較,對著高高的圍牆犯難。

“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

“……”

“瞪什麼瞪,我這麼瘦弱的身子撐不起你啦,就讓我去把他抓出來。”

路斐看看他細瘦的身子,也是,他的確撐不動自己。

“早去早回。”

“恩,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