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緋睜大眼睛看著他,驚訝的張嘴,“是你?你是那天和班清原在一起的那個中年人?”
“不錯,隻是當時我易了容,跟著王爺回滄都看看。我還記得那個時候王爺也是第一次見你,回府後還跟我說,果然人不可貌相。”
“人不可貌相?哼,他不也是這樣?第一次見麵時冷冰冰的,可現在我就不覺得。”
“那是王爺在意你,怎麼可能對你冷淡呢,若是別人,可就不一樣了。”郎貞驊看著林景緋,語重心長的說道,“三少以後行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三少切不可再如此莽撞,以免造成無可挽回的後果。”
林景緋想想也是,遇到點事情,竟然就自殺了,確實是莽撞了,“我是不是很沒用?”
“怎會?人無完人,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隻是三少遇到事情的時候,不要太激烈。”說著忽然揶揄一笑,“退一萬步,三少就是再無用,也是王爺心尖子上的肉。”
一句話把林景緋弄得滿麵通紅。
他不由重新審視了一下郎貞驊,心道我真是看錯人了,這個人瞧著無害,哪知是披著羊皮的狼,狡猾的很。
郎貞驊看著林景緋,似乎從他臉上瞧出了他的心裏話,當下笑了笑,也不爭辯。
事後林景緋曾問班清原,“秦競這家夥也是有野心的,你不怕他對班朝不利?”
班清原看了他一眼,垂眸說道,“不是有貞驊在他身邊嘛。”
林景緋的話題立刻轉移,“你就把貞驊先生放在坤水國?會不會有危險?”
班清原搖搖頭,“隻要秦競不對班朝不利,他這顆棋子就不會動。”
林景緋心中一動,又問,“那他會不會走張華父親的老路?最後倒戈相向?”
“當然不會,他不會有子嗣。”
“為什麼,你就這麼肯定?”
班清原神秘一笑,就是不答,林景緋用手勢威脅了他一下,他才說道,“他喜歡男人。”
“原來是同類。”了然的點了點頭。
“你剛剛說什麼?”
“啊,沒什麼。”
秦競知道他們的行程後,一直呆在林景緋身邊,相比起林景緋的興奮向往,他並不多話,隻是坐在那裏,看不出臉上的神色,瞅著林景緋,一坐就半天,即使林景緋午睡的時候,他也不走,下午再坐半天,直到夜深了才離開。
林景緋被他瞧得有些不自在,而班清原卻是異常平靜,並未表示任何的不滿或指責什麼。好在也就兩天,他們就走了,否則任誰也受不了這種盯視,感覺個人沒有一點隱私。
秦競為他們準備了兩輛馬車,從外麵看隻是稍大了一些,等到進入裏麵,陳設布置以及使用物件等麵麵俱到,什麼都不缺。馬車還有一點精妙之處,裏外雙層簾子,第一道簾子隔開的是裏間與外間,裏間自不必提,外間兩側都有軟榻,供人休息之用。
送他們的是郎貞驊,二位公主竟然也來相送,不過看秦茹那纏綿的眼神落在班清原身上時,眾人便完全明了。秦競並沒有來,隻是讓郎貞驊帶話說如果三少以後有什麼事情,可盡管來找他。等了一會兒,也不見秦競,因此林景緋等人拖郎貞驊帶了個話,登上馬車離開了競王府。
林景緋這幾天已經明白了秦競的感情,心裏隻是覺得不可思議,他明明告訴自己說他喜歡班清原的,怎麼這麼快喜歡上自己了?可看他這幾天的樣子,又不像是假的。其實秦競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壞,而讓這樣的人做皇帝,想必對百姓也有好處。知道自己不可能回應他的感情,他心裏默默祝福他能夠在其他事情上心願得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