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包括陸斌。
“你說什麼呢？”
“你們都先出去！”海鷗對那些小嘍囉發號命令。
然後，我就看到他們一個個放下牌，懶懶散散的出去了。我回過頭看了看陸斌，陸斌點點頭也出去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坐在海鷗身邊，問海鷗。
“我注定一輩子得不到幸福！你走後沒多久，老虎來找歐陽，他讓歐陽把我給他，他說他不能讓手下的弟兄瞧不起他。歐陽不肯，他們兩幫就打起來了。這事驚動了豹子，豹子問我願不願意當他們的大嫂，隻有跟著豹子，老虎才不敢再來找歐陽的麻煩。所以······”
“所以你這個傻瓜就答應了！歐陽是不是不知道你是為了他？”
“是，我說我跟著豹子比跟著他好，最起碼老虎不敢動我！”
“所以那個二百五就相信了？”我一直以為歐陽很有計謀，難道他真的不知道海鷗為什麼這樣做麼？
“他本來死活不讓，結果我就跟他說我喜歡他，他如果不肯娶我，我就跟著豹子。”
“他沒答應······”我看著海鷗那淚水心頭好苦。
“我很高興他沒答應。我能為他做的都做了。是我連累他幹這行，我怎麼能讓他有任何不測。我不能在成為他的負擔了，我怎麼能······”
愛一個人，願意為了他犧牲自己的幸福，隻求他的平安。愛一個人，隻想默默在他背後守護，不求是否能得到他的憐愛。愛一個人，隻希望他能更好，甘願無數次幻想他的擁抱。愛一個人，願傾其所有，不求回報······
第七章.心累
當我回想起海鷗眼中浸滿的淚水時，我的裏就滋生出泰山壓頂般的疼痛。海鷗心海裏的那片荒蕪，燒疼了我的眼睛。還有她消失在我瞳孔裏的背影，雖然前呼後擁，但仍然那麼冷冽。我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我走在浸滿瀝青的灰黑色馬路上壓抑的幾乎窒息。
於是我慢慢蹲在馬路上，看著樹上的綠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光亮。那光亮刺得我的眼睛流出一點點液體。我看到樹梢上有一片葉子向地麵墜落，我伸出手，可是依舊沒有接到。陸斌從我身後走過來，蹲下問我有沒有事。我搖搖頭，將那片樹葉撿起，我的指尖很尖銳的疼了一下，然後紅色的液體滴落在樹葉上，慢慢綻開。
我站起身來，感覺有點暈眩，似乎沉淪了。陸斌很輕易的把我扶住。我對他笑笑，握住他的手向前走。我把海鷗和歐陽的故事告訴了陸斌，他沒有勸解我，而是選擇陪我一起疼痛。
我無法想象海鷗在每個燈火闌珊的黑夜裏，看著鐵馬冰河般的殺戮。我更無法想象，海鷗恍惚的街燈下，一個人舔舐著傷口。
我看著被我握緊的陸斌，居然在想，是否他也像白燕一樣的愛著我。陸斌任由我拉著他走，而我像中了蠱一樣，不知疲倦。太陽落山了，隨著深夜的潛入，我和陸斌被一大團，一大團的霧氣包圍，懸浮在空氣中的水分子，悄悄伏在我的睫毛上。
當我坐在陸斌公司安排的豪華套房裏德沙發上時，我突然抽搐了一下。陸斌忙把小毛毯包在我身上。我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瞳孔的淚腺終於火山爆發般的湧出眼淚。我抱著他，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蹭在他身上。一直到哭到沒有力氣。
我清清楚楚的知道，外麵的霧氣無比的厚重，它能壓得人喘不過氣，正如海鷗躲躲藏藏的愛。
陸斌將一杯雀巢咖啡遞到我手上，我握著那個杯子，感覺被溫暖包圍，眼眶隱隱發漲。
“你不能這樣，你可以被她感動，可以為她傷心，但你不能把自己當做她，你不能將她的感情附在自己身上，因為你不是他，不能用自己的疼痛去感觸她的疼痛。夠了，真的夠了，你要相信她會好起來的，總有一天她會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現在的海鷗是黑夜般的寂寞！”
心如止水，有幾人能做到，然而不能心如止水的人又該怎麼麵對波瀾起伏的現實？
“她的黑夜早晚會有一盞路燈為她亮起！“陸斌握著我的手放在唇邊，那唇上的溫度那麼真實。
我點點頭，他的話總能撫平我心裏的波瀾，給我以安定，就像鎮痛劑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