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澤可還好？”康王一臉擔憂。
“要不要傳太醫？”燕王這話問得十分幹脆利落。
夾在中間不知道說何是好的端王爺臉色複雜的看了半響朱鳳澤，吞吞吐吐的說：“鳳澤可不能有事……”
此話還沒說完，便收到身旁兄弟們冷颼颼的眼刀，腦回路奇葩的端王立馬緘口不語，省得多說多錯。
大太監李軒撫著朱鳳澤的後背，幫助其舒氣。
朱鳳澤聽見皇叔們的逐一“關懷”，一愣，氣一下子通暢了。
眼角滲出些許生理淚水，此時耳聞宮人大聲稟告喜報——“寧王殿下奪冠了！”
此事從前列一路往看台傳來，朱鳳澤眨了眨眼，沒記錯的話，他看比賽的時候，朱茂铖所在的隊伍才是第三名，還真是……有一點出乎意料。
龍舟競渡的活動項目除了賽龍舟之外，還有其餘的歌舞活動，朱鳳澤看完這賽龍舟後，理應打道回府，可還未等他起身，李軒忽然在他耳旁臉色複雜的輕聲道：“殿下，寧王要私下見你一麵。”
朱鳳澤的眉擰了下，思慮片刻後，頷首同意。
隨意尋了一個理由從其餘皇叔的視線中脫身，被引著入了附近一處被五城兵馬司派遣的衙役包圍的院落，內侍退至門外候著，他站在樹蔭下，等候寧王。
等候了有一小會兒後，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朱鳳澤回眸，朱茂铖換了一件衣裳，指不定還沐浴過了一遍，發梢微濕，隨著他的走近，空氣中傳來了皂角混合花香的清新，隻不過他的衣裳熏了濃重的龍涎香，不仔細嗅的話，不會發現這一處細節。
他在距離朱鳳澤的五尺外止步，微風拂來，吹動他的發梢、衣角。
朱茂铖作揖，道：“見過皇太孫殿下。”
朱鳳澤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不明白他這是玩的哪一套，平常私底下見麵朱茂铖從來沒有這麼禮儀周全過，反而處處欺負他，今日兒轉性了？
想歸想，朱鳳澤鮮少會給人留下把柄。
他目露玩味、好奇之色，道：“鳳澤見過九皇叔，九皇叔不必多禮。”
朱茂铖忍不住輕笑，目光在凝視他的過程中變得柔軟，他往前又走了三步，低聲道：“吾心歡喜。”
朱鳳澤聞言，嘴角微微上揚。
“為何？”他問。
“為何……”朱茂铖輕聲呢喃，一字一句的說道：“鳳澤，很高興今日你來了。”
朱鳳澤假裝聽不懂，自打上次宮闈深處吻別後，他沒有打聽過關於朱茂铖的消息，自然沒有再見過麵，這是兩人一別後的初次見麵。
“九皇叔好風采，這滿京都的貴女都要被皇叔的風采迷住了，指不定月中長平郡主舉辦夏竹詩會，貴女們都想要邀約皇叔前往點評，順道兒一窺檀郎風采。”檀郎，潘安小名，因其姿容過盛，不少婦女喜愛，後以“檀郎”作為愛慕郎君的昵稱。
朱茂铖動容，他往前又走了兩步，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變得極近，近到身上的氣息交融，混為一團。
“鳳澤可否再喚一遍？”
“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