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起他的一根手指,他咬入嘴中,或輕或重的啃咬,吞吐。
朱鳳澤一臉嫌棄之色,夾雜半分抗拒和無奈。
朱茂铖目光灼灼的凝視他,親眼見證褪去的潮紅又如數的回到他白皙如玉的麵頰上,眸子漸漸變為濕潤,宛若蘊含無邊春色。
聽聞他漸漸急促的呼吸,朱茂铖眸中的笑意漸甚。
聽聽,他的小貓咪開始有反應了——朱茂铖的心中甚至歡喜。
原以為可以借助這滿荷塘的碧綠荷葉,大好風景,順勢撲倒,當真是快意哉,可偏偏天公不作美,老叟的聲音從船尾傳來,朱鳳澤被嚇著了,一下子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縮在袖下,別過視線,不敢看他。
“公子們,要下雨了,快快回烏蓬裏躲躲。”
老叟的話落下不久,蒼穹瞬息萬變,前一秒分明晴空萬裏,後一秒便烏雲密布,一場傾盆大雨猛然落下。
朱鳳澤與朱茂铖及時躲入烏蓬內,雖說如此,可衣裳仍被豆大的雨滴弄得有了半分濕意,朱鳳澤擰了下眉,臉上潮紅褪去,恢複了白皙。
朱茂铖內心感慨,如此好的時機,當真是天公不作美。
老叟回烏蓬內取了蓑衣,穿戴好,又出了烏蓬撐杆,這雨來勢洶洶,天邊已是一片灰暗之色。
朱鳳澤看了一眼雨中的老叟,不忍道:“這雨來勢洶洶,老叟快快入內避雨,莫不要淋壞身子。”
老叟起初推拒了一番,可連朱茂铖都發話後,老叟不敢再推拒,歉聲道:“如是耽擾公子們了。”
他心知肚明這兩位公子哥的身份不凡,天子腳下,處處都是大人物,他奔波於市井多年,一看便瞧出這兩人中,不容許人拒絕的是那一位年長的公子。
雖說入了烏蓬,可老叟仍躲得離他們遠遠的。
朱鳳澤和朱茂铖擠在一塊兒坐,天色陰暗,烏蓬裏光線不太明亮,朱茂铖的大手繞過他的腰間,半圈住他。
朱鳳澤不管他,任由他自得其樂。
雨水落了有一刻鍾,朱鳳澤發了一會兒呆,喝了幾口雄黃酒,他有些不舒服,約莫是藥酒的酒力比一般的酒水後勁足,加上此刻外頭風雨大作,扁舟隨波逐流,他有些暈沉。
“鳳澤怎麼了?”朱茂铖關懷道:“不舒服?”
“嗯,”朱鳳澤眯了眯眸子,頭挨在他的肩頭處,輕聲說:“約莫是喝了些雄黃酒,不勝酒力。”
老叟聽見了這話,不免得插嘴道:“這位公子,那雄黃酒乃是自家小女釀就的,與外頭的酒水不同,後勁強。”
朱茂铖心裏倒是有些感激這雄黃酒了,不然他的小鳳澤怎麼會安安靜靜的靠著他,任由他采擷。
扁舟隨著湖麵隨波逐流,不知過了多久,朱鳳澤有些困倦,風雨大作適合休眠,他挨著朱茂铖,差點兒睡覺,這時察覺有人掐了一下他的腰間軟肉。
“唔……”差點兒沒蹦起來,朱鳳澤睜開霧氣朦朧的眼眸,恨恨的瞪視一眼朱茂铖,惱羞成怒的碰掉他安置於自身腰間的大手,理直氣壯的罵道:“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