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孤的人,通常隻有兩種下場。”朱鳳澤輕飄飄的說:“死,和死!”
李軒:“……”
殿下,這是一種下場,都是一模一樣的,您別誆人!
“說說其他版本的謠言,”朱鳳澤笑眯眯的問話,看起來心情尚可,沒有被這些謠言影響半分心情。
“其二,眾人皆說殿下與寧王積怨已久,此番拂袖而去乃實屬常態。”
“中肯之言,”朱鳳澤點了點頭,頗有幾分讚同。
李軒:“……”
殿下,您為何不擔憂一下聖上會不會傳喚你去問問您和寧王之間又發生了何矛盾!
“其三,有人說殿下看上了一麵容俊朗的小郎君,要強搶回宮,寧王仗義出言,您兩人為此大打出手。”
“噗……咳咳咳……”朱鳳澤喝著茶水,聽聞這話,幹脆直接噴出,弄濕了大片衣襟,茶水嗆住了他,咳嗽不止。
“殿下……”李軒朝門外當差的宮女喝道:“還不快去取另外一套常服來給殿下更衣。”
“諾。”
待宮女取來了幹淨的衣袍,朱鳳澤入了屏風後更衣。
更換完衣裳後,殘局已收拾得當。
朱鳳澤沒忍住,問李軒:“那謠言中的小郎君是誰?”
“稟殿下,聽說是一喚作程嘉的小郎君。”
虧得朱鳳澤沒在飲茶,不然他說不定要摔了手上的茶盞,他不敢置信的又問:“為何百姓們會傳孤是……”他不解的補添上一句“斷袖”。
朱鳳澤擰了下眉,不快的說:“孤好娥眉,不好須眉。胡鬧!”
而且,寧王仗義出言?!!
寧王何人?
京都小霸王,最囂張跋扈的皇室子弟!
最無法無天,乖張暴戾的王爺!
朱鳳澤想,他有必要定下一門婚事,使得那謠言不攻自破。
“孤聞長平郡主近日要舉辦詩宴,你去打聽下,都有哪些小娘子要前去參加。”指不定他可以和長平郡主打個招呼,讓其幫忙物色一番。
這長平郡主與其他貴女主辦的詩社乃是京都遠近聞名,不少文人墨客都稱讚詩社,聽說她們每一個季度開一次詩宴,宴席上,曲水流觴,每個小娘子隨機作詩或作詞一首,得來的好詞佳作會讓人品評,品評後有一拍賣會,拍賣所得的錢財全都捐給所需的貧苦百姓,是已在文人之中獲得不少好名頭,便連聖上都曾誇讚過一次。
今日恰逢休沐日,國子監無課,朱鳳澤得以待在東宮中。
沒過多久,李軒回來了,帶回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李軒念了一些小娘子的身家背景,朱鳳澤不太了解小娘子們的脾性,可她們的父親官職品行,倒是了解得一個七七八八。
“殿下,再過一個時辰,長平郡主的夏竹詩社便要開宴了。”
“小郎君方麵,可知長平邀請了誰品評否?”
“有一人乃是東宮的三等食客柳惟庸,以及翰林院的……”李軒陸陸續續的報上了一些朱鳳澤不太熟悉的人名,有一些世家子弟,也有少部分名聲大噪一時的文人墨客。
總而言之,這詩宴,值得前往。
“可和長平打過招呼?”朱鳳澤問。
“稟殿下,老奴吩咐過了。”
“半個時辰後備禦輦,出宮——”朱鳳澤吩咐道。
“諾。”
朱鳳澤去了書房,批閱了一番奏折,臨行前,又換了一套低調的常服,他想了想,拿上了朱茂铖送他的玉簫,別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