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铖還未得以回答,便見朱鳳澤輕歎了一口氣,似是無奈,固定住他腦袋的大手該為撫住他的脖頸,稍稍用力攬住他的脖頸,拽他下來,送上自己的唇,以唇覆上了他的薄唇,期間滿足的輕歎了一口氣。
初睡醒,朱鳳澤睡意濃重,他半眯半張眸子,懶懶的親吻上方的男子。
唇齒交接,互換津液。
微風拂來,嗅見空氣中的海棠花香,芭蕉葉輕輕舞動碧綠色的大葉子。
朱茂铖欣喜他的主動,羅漢榻容納兩個男子有些狹小,這使得兩個人緊密的挨著對方,幾乎呈現交疊的狀態。
朱鳳澤差點兒喘不過氣來,上方男子又不是淺嚐輒止的那一類如玉君子,他霸道如斯,得了便宜又進一步,大腿內側以一種曖昧的舉動,緩緩的磨蹭。
“嗯……”朱鳳澤及時止損,推開上方的男子,翻身做主,掀翻對方,壓製住他。
男子顯然不在意誰上誰下,他笑得如同一隻偷腥成功的老狐狸,狹長的眸子笑意固然,莫不讓人恨得牙癢癢。
朱鳳澤趴在男子的胸膛小幅度的喘氣,男子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他的大手輕一下重一下的撫摸他沒有綰的如墨青絲。
“鳳澤,吾心悅之。”朱茂铖的口吻一派認真。
“嗯,”朱鳳澤閉上眸子,呢喃道:“孤知。”大手置放在他的脖頸處,輕輕的摸著指下的冰涼肌膚,有這麼一個人形冰涼抱枕,端得是舒坦。
——你喜歡我。
——我知道。
簡簡單單的對話,不摻雜太多複雜的情緒。
“鳳澤對於本王一擲千金購買蘇曉蝶所作的《春江吟》,有何看法?”朱茂铖突然拋出一個問題。
朱鳳澤還沒徹底的清醒,處在一種無害的乖巧狀態,他不自覺說出了內心的話語。
“並無,《春江吟》實為佳作,孤亦喜之。”朱鳳澤懶懶的呢喃道:“千金購之,日後定傳為佳話。”
朱茂铖垂下眼眸,不言不語。
隔了半響,朱鳳澤徹底清醒後,聽聞他說道:“眾人都笑話本王千金為博美人笑,殊知,這美人,乃是本王此刻懷中之人。”
朱鳳澤笑了,被朱茂铖的胡言氣笑。
“鳳澤笑話本王?”
朱鳳澤點了點頭,忍俊不禁,道:“從未見過此等趣事,一時忍俊不禁。”
雙手撐在朱茂铖結實的胸膛上,他撐起自己的半邊身子,眸子染了笑意,趣味盎然的看著他,好似在看什麼寶貝似的。
“傻子,”朱鳳澤看了半響,嗔道。
朱茂铖從自己的袖口裏扯出一張微皺的紙張,遞給朱鳳澤。
朱鳳澤挑眉,接過展開,發現是蘇曉蝶所寫的《春江吟》,她所練習的字體是衛夫人的簪花小楷,約莫是女子都喜歡練習小楷,他的阿娘亦是。
“千金在本王這裏不過是糞土,”朱茂铖認真道:“不知,可博得美人笑否?”
朱鳳澤隨手扔掉那千金購來的詩作在羅漢榻上,又俯下身子,討要了一個漫長的輕吻,他從來都不知道,唇齒糾纏的觸碰,可以引來如此巨大的歡愉。
又思及他今日的豔詞,喘著粗氣問:“九皇叔今日的豔詞……”他輕笑著,斷斷續續的說:“當真無恥至極。”
“乖乖,喚一聲檀郎聽聽?”朱茂铖語氣裏都是寵溺,他道:“豔而不淫,鳳澤是否思之麵紅耳赤,口幹舌燥,想知道本王作此詞時,所想何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