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铖伺候他沐浴伺候了一半,朱鳳澤以他的手法太過生疏為借口,讓他侯去一旁,自個兒自力更生。若是這麼慢騰騰的洗下去,今早他國子監的課業還要不要完成了,不是休沐之日,貴為皇儲的他,國子監的課業照舊進行。
沒了朱茂铖耽擾後,朱鳳澤草草的洗完,便做勢要起身。
起身的瞬間,想到了什麼,身子微微僵硬,他立刻藏身在水中,似他們重逢後初見的那般,轉過身,眸子瞪得微微圓滾,眸色凶狠,似威脅。
“九皇叔——”他喚了坐於浴池邊的朱茂铖一聲,意圖明顯。
他的衣裳在屏風後,也不知宮女們怎的將他的衣裳安放得如此遙遠,以及擦拭身子的幹淨羊絨布巾,同樣放在了屏風後,疊得整整齊齊的安放在那兒。
朱茂铖的臉頰同樣被熱氣蒸騰得微紅,狹長的狐狸眼,眼角蘊著風流之態,他好似沒聽懂一般,眯了眯眼,道:“嗯?”
朱鳳澤咬了咬後牙槽,反正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直言不諱,道:“孤的衣裳,你身後的屏風之後安放著,勞煩九皇叔取一下。”
“哦,”朱茂铖狀似要起身,朱鳳澤鬆了一口氣,豈料,他的動作頓了頓,又坐了下來,嘴角挑了一抹邪笑,眸光大作,道:“鳳澤什麼模樣本王沒見過,已坦誠相見,此時何須羞澀,又不是忸怩作態的小娘子。大丈夫,痛快點,自己起身取了便是。”
“九皇叔當真不取?”朱鳳澤露出假笑,笑容有些猙獰,問。
朱茂铖搖了搖頭,舉起酒杯,湊近,嗅了一口美酒,道:“本王割舍不下東宮的美酒。”
朱鳳澤磨了磨後牙槽,不再顧忌他的灼灼目光,水聲嘩啦作響,他起身,水珠沾染在他修長的少年軀幹上,添了幾分旖旎。
下意識的咽了幾口口水,喉嚨幹涸得似要冒火。
朱茂铖意識到,他這是在殘害自己!
杯中的美酒形同無味的白水,朱茂铖丟棄掉手中的杯盞,起身,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一把拽住少年的手腕,微微用力,便摟得一個滿懷。
絲毫不介意身上的衣裳被水珠沾染,反而樂在其中。
少年猝不及防的被拉住,撞入他的懷抱,鼻子撞在他的胸膛上,微酸。
咽下喉嚨深處下意識發出的驚呼,朱鳳澤氣勢凶狠的抬眸,惡狠狠的問:“九皇叔作甚,孤待會兒要去國子監學習。”
他微涼的手撫著他沐浴後餘溫仍在的滾燙肌膚,從脖頸的曲線一路往下,最後停留在肩呷處,道:“本王悔了。”話落,他俯下身,猶自帶酒氣的唇瓣一下子落在了他的喉結處。
尖利的牙齒細細的啃咬,似乎下一刻就要穿透他的喉嚨,朱鳳澤往後仰著修長的脖頸,努力的咬著自己的唇不讓喉嚨深處的呻吟聲溢出,什麼羞惱之情都通通的拋卻到了腦後。
幾乎是暴露自己的命門,給予了全身心的信任。
朱鳳澤推拒他的手不知不覺的攀住他的寬肩,大半身子的重量倚在他的身上,眸光瀲灩,雙頰潮紅。
好在如此折磨人的“酷刑”沒有折磨他太久,朱茂铖在他的脖頸吸吮出幾處紅點後,目露滿意之色,欣賞自己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