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澤臉上的笑容幾乎僵硬,化為凝固的假笑,心中對於朱茂铖的惡劣作為咬牙切齒,他十指緊緊的捏著《周易》,手勁之大,差點兒要當場撕破這一卷書籍。
身後議論的灼熱視線幾乎要融化了他,他眼角的視線斜睨了一眼後方,窺見大理寺卿嫡女蘇曉蝶失落的目光,心中情緒莫名低落。
他對她表露出於常人不同的態度,聰明一點兒,便可以感知他的異樣情緒,他對於她的關注,多餘其他人。
綠柳山莊救落水的蘇曉蝶,這事兒被長平郡主特別吩咐過,沒有人輕易敢吐露,挑戰皇家的權威,是已他與蘇曉蝶之間,除卻國子監同窗的交際,私底下並沒有來往。
耳聞嗡嗡議論聲,朱鳳澤坐不住了,他回眸,目光冰冷的一一掃視,君威不可侵犯,被掃視的眾人低下頭,狀如鵪鶉,雙唇緊抿,不敢再多加言語。
如是持續先生入了課堂,講起了《周易》,落在朱鳳澤後背的灼熱目光減少半分。
昨夜他明麵上吩咐李軒給朱茂铖騰了偏殿的房屋休息,暗地裏這廝一直糾纏著他,半夜時分醒來,被他緊緊的摟抱在懷中,差點兒喘不過起來。
稍稍分離,沒過多久,又被抓回他的懷抱,如是重複幾次,朱鳳澤困意湧上來,沉沉睡去,晨起是被他懷抱的灼熱溫度給燙醒的,有滾燙的硬物抵住他的腰身。
同樣身為男子,朱鳳澤不應該陌生這種感覺,聽著身後的男人平靜有條不絮的呼吸聲,他佯裝未發現異樣,懷著掩耳盜鈴的心思,他小心翼翼的動了動。
誰知,身子才動了半分,一道嘶啞喑啞的嗓音在脖頸後響起:“醒了?”
朱鳳澤舔了舔幹涸的唇瓣,翻過身,抬眸看他,視線所及他的下頜,見他半眯狹長的眸子,他覺得有趣,沒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眼角,“嗯”了一聲後,道:“時辰幾何?”
“尚早,快卯時。”
外頭的天色尚未破曉,約莫淩晨五時。
“孤待會兒要去練武,”朱鳳澤道,臉上泄露了一二分愉悅的淺笑。
“本王能在一旁觀摩否?”他問,動了動身子,眸半闔,溫熱的薄唇一口咬住他放在他臉頰的指頭。
朱鳳澤擰了擰眉頭,並不排斥與他的親近。
柔軟的舌尖包裹住他的指頭,尖利的牙齒輕輕的啃了啃,並不痛,反而攜著旖旎曖昧之感,朱鳳澤不去看他,生怕泄露內心的緊張,說實話,他有點兒緊張,畢竟他的大腿被某樣滾燙火熱的烙鐵頂住。
他與朱茂铖可以親近,可以胡亂玩鬧,但是……這不代表朱鳳澤可以容忍兩人之間發生一些超越眼下玩鬧之情的過分的事,分寸他還是分得清,不以自己的喜愛而輕易退步。
直至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絮亂,他匆匆的起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朱茂铖躺在梨花楠木的雕花大床上,灼熱的目光順著少年支身穿著褻衣的身影移動,大手緩緩的從褻褲邊緣探入,熟練的給自己解決,沒過一會兒,壓抑的低喘此起彼伏,一股灼熱的滾燙遺留在手心,些許弄撒在褻褲上。
他仿若無事的起身,去尋了幹淨的新衣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