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茂铖匆匆的回到房間,闔上門,衝到床邊,動作匆忙的撕開自己身上礙事的衣裳,準備上床自己解決一下私事。
鼻血已經止住了,這些衣裳約莫要不得了,沾染了斑斑血跡。
夜晚衝個冷水澡等物理方式太折磨人了,朱茂铖決定來個簡單的,左手姑娘互幫互助下。
衣裳解淨,朱茂铖準備掀開疊好的錦被,翻身上床,就聽聞身後傳來輕微的動靜,身子微僵,他一氣嗬成的攬起扔在床邊的外裳,披上,以及拔劍。
“嗡……”的一聲輕響,劍身輕顫,回身的一瞬間,劍指來人。
“主……”餘下的一個“子”還沒來得及出口,冷瑄不動聲色的退了半步,麵露尷尬之色,可惜他是麵癱臉,不顯,於是乎兩個大男人,以及被冷瑄抱在懷裏的貓熊六目相對,尷尬之色彌漫。
“滾——”朱茂铖動怒,狹長的狐狸眼裏盈滿了盛怒,怒火在跳躍,殺意蔓延。
冷瑄見怪不怪,畢竟十天裏有八天主子都會暴怒,簡直比小娘子的月事來得還準,他揚了揚手中的小團子,道:“福寶,那人交代,殿下看見了會開心的。”
這算不算幫主子獻寶呢?
冷瑄在心裏麵歎氣,像他這種護衛真是貼心小棉襖,當爹還當媽,操心主子終身大事就算了,整日裏出謀劃策算什麼,還沒有謀士的待遇,成日裏刀頭舔血,真是苦不堪言。
劍回鞘,朱茂铖接過小團子,大步流星的消失在冷瑄的視野裏,就是……就是走路的姿勢有點兒奇怪,主子平時不是這麼走路的啊!
冷瑄沉思其中的不對勁之處……
朱鳳澤在房間看書,忽聞得敲門聲,待他穿上鞋屐,披上外衣,出去打開門扉,一雙手硬生生的從外邊伸入,嚇了他一跳,還沒反應過來,懷裏便被塞了一隻軟綿綿毛茸茸的小東西,小東西親昵的往他的懷裏蹭去。
男人壓抑怒火冷冰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冷瑄拿回來的,那人說是你的寵物。”
朱鳳澤扒開福寶擋住他視線的雙手,看了一眼朱茂铖月夜下的模樣,嚇了一跳,男人發絲微亂,身上的衣裳淩亂不堪,好似被人硬生生扒下來似的,而且……他吞咽了一口口水,有些麵紅耳赤的後退半步,男人褲襠裏麵高高昂起的長槍,他發現了!
緩和過後,朱鳳澤稍稍安心,他大致明白男人為何壓抑著怒火了,任由何人在他準備發泄欲火的時候耽擾,都會無端惱怒,何況朱茂铖!
他生氣是應該的,不生氣才令人奇怪。
有點兒覺得好笑,嘴角上揚了半分,看了一眼四周,發現無人,夜漸深,朦朧的月色下,他走上前,踮起腳尖,給了朱茂铖一個蜻蜓點水的輕吻,很輕,一觸即分,“今晚的月色很美,我看到了”他的聲音同樣輕輕的,很淡,溫柔似水。
這一切在朱茂铖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已經結束了,朱鳳澤做完這一切,便轉身回屋,關上房門,動作一氣嗬成,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