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
衛恒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喘著粗氣,一字一句的慢慢說:“切勿多言,這事兒日後勿要再談,你以後不要離我五尺之近。”
冷瑄:“……”屬下還有沒有人權了?
“嗯,”冷瑄應了一聲,呼出的熱氣引得衛恒僵硬的身子瑟縮了一下。
相顧無言,衛恒伸出手,扶住冷瑄的肩膀,以便待會兒反應消失推開對方。
黑暗中,兩個人默契的喘著粗氣,有規律的引導這股腹下的熱流消失。
“衛小侯爺,屬下想……”
“不,你什麼都別想!”果斷,冷靜。
冷瑄:“……”小侯爺,屬下還沒說些什麼,你全數知道了?
如是,隱忍了幾分鍾,身子裏的熱度漸漸退去。
“砰砰砰……”敲門聲響,金吾衛在門外壓低嗓子,問道:“小侯爺,冷護衛,殿下與寧王已整裝待發,特命屬下前來詢問小侯爺是否可以一同出發。”
兩個人一驚,黑暗中,不知道誰的眸子亮得驚人,誰的喘息聲響。
“可——”衛恒提高聲音,聲音微微變調。
片刻後,衛恒與冷瑄一前一後出了門。
黑暗中,地麵濕漉泥濘一片,皇太孫朱鳳澤與寧王朱茂铖似乎在棗樹下交談,從衛恒的角度看去,單純的是寧王一個人在低聲絮絮,殿下臉色如常,不時不耐的點頭應付敷衍。
朱鳳澤與朱茂铖見衛恒與冷瑄準備好了,便舉手示意不用多行禮,立馬離開,歸胡府。
如是,衛恒頷首,翻身上馬,縱馬跟隨其後。
衛恒心不在焉,有些分神,朱鳳澤與朱茂铖率先到達胡府,示意動作輕慢,不要打擾整座沉睡的府邸眾人蘇醒,那便前功盡棄,他這一趟趕回來算是白趕回來了。
“皇叔,衛卿與冷瑄之間似有古怪。”朱鳳澤牽著馬入胡府,語氣隨便,好像是隨口一問。
“有嗎?”隻要有朱鳳澤在場,朱茂铖的視線絕不會被其餘吸引,自然沒關注其餘人,他隨口說道:“哪兒古怪了?”
“衛卿方才走出房門,腳步虛浮,不似尋常,且腳步外八邁得有些誇張了。”朱鳳澤把馬匹交給金吾衛牽去放置。
想了想,他添了一句“冷瑄亦然”。
“哦?”朱茂铖熟悉冷瑄的武功底細,知道他的這位護衛頭子的武功絕對不在他之下,可謂是年紀輕輕,武功高深莫測。而今,居然被朱鳳澤窺出破綻,那麼,一定有什麼事情在他和衛恒之間發生了。
朱鳳澤的心思不在衛恒和冷瑄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兒上麵,胡氏白日裏已經安頓好他們,眼下他吩咐心腹回房中取銀針前來靈堂,便小心翼翼的繞開守夜的下人,步子輕盈的往靈堂去。
他不避開朱茂铖,朱茂铖跟隨在後,其餘的金吾衛牽馬安放的牽馬去了,還候著衛恒的候著衛恒,被遣退的遣退了。
繞開下人,一時間,偌大的靈堂裏,隻剩下他們兩人。
穿堂風吹來,將白布吹得翻飛獵獵作響,似乎有陰風在哀嚎。
守夜的下人玩忽職守,誰不懼守靈堂時發生一些什麼怪力亂神的事兒,故都三心二意的守著夜。
襲來的穿堂風吹醒了打瞌睡的下人,瑟縮了一下身子,吞咽了一口口水,回眸遙遙看一眼靈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