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夜雨船遲(1 / 1)

胡楊納有一妾,姓趙,下人們都喚作趙姨娘。

此刻,趙姨娘隱在人群裏,冷冷的笑了笑,滿臉看戲的神色,這毒藥不是她下的,但是內宅的鬥爭,從來都是不見硝煙的,她已經想到是誰下的毒藥了,無不怪乎,老爺的確該死了,他活著太礙事了。

礙著她和……他,趙姨娘看了一眼站在人前,身穿一襲喪服,披麻戴孝的青年。

老爺要是不死,他們就沒有好日子過,便要輪到他們奈何橋邊執手相看淚眼。

胡老太太以及若幹胡家人隨著胡楊的棺木一路往城郊以北行,胡家人已給胡楊尋好了埋骨之處,朱鳳澤等從宮裏來的貴人不相隨,他起得有些晚了,胡家人都去得差不多了,他幹脆吩咐廚房餘下的廚娘做些早膳前來。

花廳,圓桌上。

朱茂铖坐在朱鳳澤的斜對麵,衛恒坐在他的身側,朱鳳澤對著他冷著一張臉,從今晨初始見麵,他便不跟他言語,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思及昨夜,當真是氣惱至極。

昨夜朱茂铖動了狠手,一巴掌接著一巴掌落在他的臀部,清脆聲響,搞得他昨夜的後半段是趴著睡的,到底用上了力,使得他躺著有幾分不適,輾轉反側,最後便趴著沉沉睡去,說不羞惱,那是虛妄。

逃離他的桎梏,衝破穴道的當即,他一手拽住自己的腰帶,一氣嗬成的提腰,把褻褲往上一提,滾在床側,而後跟他動手。

掌風陣陣,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大床最裏邊的福寶玩繡球的動作停了下來,好奇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和另外一隻被主人讓它稱為“娘親”的兩腳獸,怎麼,兩腳獸打架都是這樣的嗎?

還是說,這是什麼新型的玩法?

福寶把自己團成一個毛球,準備滾過去,摻和混戰。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打鬥最終因為福寶的和稀泥而停止,朱茂铖看著那被朱鳳澤抱在懷裏的小東西,又是嫉妒又是好笑!

朱鳳澤摸了摸福寶,手下摸到一個綴鈴鐺的繡球,立馬朝著朱茂铖扔去,繡球帶上了內力,虎虎生風,已然化為了殺人的利器。

朱茂铖淺笑,輕飄飄的握住那砸在人身上可能會受內傷的繡球,他接在了手中,順勢拋了拋。

“滾,孤要安寢。”朱鳳澤在心裏暗自驚訝朱茂铖的實力,麵上別過臉,冷冰冰的說道滿臉寫著“我不高興,快來哄我”!

“好,”朱茂铖唇邊的笑加深了,他掂了掂繡球,道:“明日見,鳳澤。”

朱鳳澤冷冷的哼了一聲,待聽聞關門聲,才轉過正臉,悶悶不樂的說:“讓你走你就走,方才讓你鬆開孤怎麼不鬆開?”

“以後別學你娘親,懂不懂?”朱鳳澤教訓福寶。

一臉無辜的福寶:“???”

關我啥事?

剛剛那個兩腳獸,喂,說的就是你,快回來啊!

“嚶~”福寶委屈巴巴的叫喚了一聲。

朱鳳澤恨恨的遷怒道:“哭也沒用,教訓的就是你們娘倆。”

福寶:“……”

誰來救我熊命!

如是,翌日,朱鳳澤沒正眼看過朱茂铖,朱茂铖知他心裏不痛快,他亦然,正想著怎麼哄一哄他,豈料又出了其餘事兒。

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