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護衛用過晚膳沒,沒的話要不要一塊兒用膳,這麼多菜品,一人哪能用盡。”
鎮國公府向來提倡節儉,像是衛母,衛恒的祖母,她在自己的院中還開辟了一畝菜地,平日兒沒事便種種菜,養養雞,於吃食上,也是十分節儉,這導致了整個鎮國公府從上到下,連帶著衛恒這個孫輩的人兒都受到了深刻的影響。
反觀之冷瑄,他伺候慣了寧王朱茂铖,朱茂铖一貫不知節儉為何物,皇室子弟,又是最受寵的皇子,一貫過的是不知節流的大肆揮霍。
一個食盒裏共有三層,最上一層放著開胃小菜,統共三小碟,蘿卜丁、木瓜丁與牛肉丁涼拌而成的三丁,此為其三之一,還有醬牛肉與幾塊涼拌雞絲,分量不大,幾口便可用完。
第二層放著鮮蝦蛋羹、糖醋裏脊;最後一層放著酸湯牛肉和一碟小青菜,以及一份主食。
菜品從食盒中取出,把桌麵擺得滿滿當當,衛恒的胃口本就不大,衛家提倡節儉,若是沒有第二人一塊兒用膳,這些食物不免要被倒掉,生生的浪費。
冷瑄聞言,從食盒的暗層裏又取出一份碗筷。
衛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思慮他是不是猜測到了他會邀他一塊兒用晚膳,連著客套的拒絕都沒有,筷子都準備好了?
這麼一來,衛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似被人掌控,哪兒哪兒都不舒服,他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直到開始動筷子,他的臉色才好了一丁半點兒。
食物的力量,總是勝過許多糟糕的事兒。
……
再說朱茂铖冷臉,疾步出了書房,大步流星的往胡家的後花園走去,朱鳳澤在身後忙不迭追上去一事兒。
朱鳳澤見前邊走得急切的男人止住了步子,不免鬆了一口氣。
“你方才說,你會心疼他?”這個“他”,自然是衛恒。
朱鳳澤的星眸滴溜溜的轉動,抿著嘴,思慮怎麼答話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誤傷。
豈料,他的不言不語被朱茂铖默認為不辯解,如此一來,原本與衛恒呆了一日兒便不快的男人徹底的被他的小舉動點怒了怒火,慍怒道:“怎麼,皇太孫殿下連辯解都不辯解了?用完了本王,便棄之如敝履。”
朱鳳澤察覺不妙,正欲與他保持一點兒距離,還沒來得及抬腿往回退,便被身前的男人一個回身,一把給摟住蜂腰,硬是給抱著腰身抱起他來。
他受驚,下意識的彎下身子,圈住他的脖子,一陣天旋地轉,身子撞在樹幹上,脖頸被他的大手護住,沒受到傷害。
男人已把他抵在樹幹與他之間,目露冷光,蠻不講理的說道:“以後不許你關心那廝,一星半點也不行,否則……”他眯了眯眼睛,狹長的眸子裏充滿了冷色,流轉之間,有些妖媚的迷離。
“否則怎麼?”朱鳳澤不知道自己哪根弦斷了,不對勁,這時候本不應該挑釁他,可他卻脫口而出此話。
如此一來,朱茂铖的胸膛上下起伏,可見是被氣恨了。
他原本與衛恒便不對頭,如今朱鳳澤與衛恒親近,加上衛恒這麼多年以來未曾與小娘子傳出什麼流言蜚語,這讓朱茂铖認定了衛恒患有隱疾,或許是不能人事,或許是……患有斷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