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冷瑄第一次見殿下大動幹戈,他內心雖著急,可仍堅信主子會有辦法從歹人的手下逃脫。
朱鳳澤再清楚不過朱茂铖的身子情況,眼下,他沒心思再招待新上任的綿州知府,匆匆交代了幾句“小心你從四品的同知輔佐官”便匆匆的離去。
離去後,朱鳳澤細細的詢問一遍冷瑄事情的經過,冷瑄事無遺漏,細細告知。
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朱鳳澤又去勘察了一遍現場,發現了被樹杈勾中劃破的半塊破布衣裳,這是朱茂铖費盡心思留下來的線索。
闔上雙目,靜氣凝神,運功,靜靜的感知方圓百裏屬於朱茂铖的氣息。
風動,花香,草木香氣,食物香氣,行人說話之聲,各種聲音和氣息混雜在一起,給他分辨去向增加了難度。
虧得蠱毒“誅心”在朱茂铖的身上,使得若不是與之距離千裏,他都能感受到朱茂铖的具體位置。
“他們還在綿州城,”睜開眸子的第一瞬間,朱鳳澤肯定道。
冷瑄沒有質疑,靜候在一旁,等候殿下吩咐。
“給孤調動所有的金吾衛,整裝,即刻出發,目的地:城南的所有客棧,給孤一間間搜索。”朱鳳澤命令道:“拿孤的令牌,調動綿州的府兵,封鎖城門,孤讓他們有來無回,插翅難飛。”
眯了眯眼,稚嫩的麵龐盡顯冷色,在這一瞬間,他又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孫殿下。
指腹輕輕的摩擦手中的半塊破布,聽著冷瑄的腳步聲迅速的離去,朱鳳澤垂眸,從前都是你擔憂孤的安危,這一回,輪到孤擔憂皇叔你了!
“皇叔,孤是不是做錯了……”朱鳳澤自責,若不是他暗中給朱茂铖下了蠱毒“誅心”,他便不會形同廢人,難以運功,自然不會被歹人擄走。
萬一,他出了一點兒什麼事,朱鳳澤怕是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可……孤隻是想與皇叔同生共死。”他沒料到“誅心”的副作用如此大,按照尋常蠱毒,他不催動蠱蟲,宿主是不會有事的,逞論壓抑住他人一身渾厚的內力。
……
城門被府兵緊急封鎖,進出需要嚴格排查,不少百姓有怨言,但一見那明晃晃,閃爍寒冷的利器,頓時什麼話語都不敢多言,乖乖的按照官爺所言的辦事。
巡邏的府兵增多,人人自危。
整齊劃一的銀色鎧甲,鋒利閃爍寒光的長矛,雨後的地麵還未幹,濕漉漉的一片,天色陰沉沉,像是壓在人心頭的石塊,讓人難以呼吸。
一列整齊劃一,明顯與綿州府兵破舊的鎧甲不一,銀色鎧甲泛著冰冷的寒光,比之府兵們更顯得高大威猛,凶狠血性的官兵從人群中脫穎而出,百姓們不敢靠近他們,隔著老遠偷偷的看一眼,便迅速的低下頭,生怕惹上事兒。
一位金吾衛把榜文貼在公告欄下,前腳離開,後腳便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原來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從牢裏麵跑出來了啊,怪不得這麼大的陣仗,嚇得小老兒小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快看看,榜文說提供可疑人士的線索獎賞千金啊……”
“千金,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