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朱鳳澤半眯眼,小聲問:“臨淵,睡了嗎?”
“嗯~”從鼻腔中發出一聲或有或無的鼻音,身側的男人一個翻身,壓住了他,熾熱的氣息灑在脖頸處,黑暗中,男人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他道:“你說我睡沒睡,嗯?”
朱鳳澤偏了偏腦袋,伸手一巴掌推開男人的腦袋,聲音低低的,說:“越發大膽妄為了,今日你怎麼不要四間上房?”
非得要將他們的關係公之於眾?
朱鳳澤推搡開他,他偏偏要湊上來,像是一隻惹人憐愛的狗狗般,一個勁的用腦袋拱他的脖頸,惹得朱鳳澤輕笑。
“你給的膽子,怎麼不能妄為了?”男人在黑暗中的眸子閃爍幽光,他道:“再說了,要四間上房做甚,反正也是形同虛設。怎麼,你不喜歡與我共眠?”
“沒有,”朱鳳澤歎了一口氣,憋了半天,慢吞吞的說:“就是……就是……”這樣將關係暴露在明人眼前,不太好。
“等回了京都臨淵要守點兒規矩,”他不滿的哼唧。
“規矩?”男人低低的笑,有點兒不敢置信,他道:“你同我說規矩,哈——”
“你可知,今日聽見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喚吾一聲‘臨淵’,我的內心在想些什麼嗎?”他語氣虔誠的問,眸子越發明亮,嘴角上揚,活脫脫像是偷腥成功的老狐狸。
“不想知道,”朱鳳澤了解朱茂铖,知道他滿肚子壞水,一不留神,便要掉入他的陷阱裏去。
“真的不想?”
“不想。”
朱茂铖伸手撓他腰間的癢癢肉,很快的,笑聲四起,朱鳳澤眼角淚水滲出,差點兒喘不過氣來,一個勁的躲閃。
後來,見玩鬧得太過,惹得他的衣襟鬆散,露出半分細膩瑩白的肌膚。
朱茂铖的呼吸一沉,翻身仰躺在他的身側,喘著重重的呼吸,凝視黑暗中的床帳,也不說話了。
朱鳳澤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沒空攏好自己鬆散的衣襟,翻了一個身,半邊身子偎在他的手邊,問:“臨淵今日聽見我喚你表字,是不是情動,腦海中思念‘紅綾被翻波滾浪’之浪蕩事兒?”雖是問句,言語鑿鑿,十分肯定。
朱茂铖沒有否認,道了一聲“是”。
朱鳳澤有些自得意鳴的低下頭,抿嘴輕笑。
聽著身側之人沉重的呼吸,他還沒有所舉動,便聽得他辯解:“近日喝的補藥過於滋補,本王乃是血氣方剛之人,不免有些激蕩……”
朱鳳澤笑,沒反駁他的解釋之話。
手伸過去,輕輕鬆鬆解開了他褻褲的褲腰帶。
聽見他越發沉重、急促的喘息,朱鳳澤嘴角微微上揚,他的手有些滾燙,可是他更灼熱,輕輕一握,便聽見他呼吸一頓,低低的疾呼一句:“小祖宗,莫不是想要本王的命?”
“檀郎……”
“衍回……”
他一連換了幾個愛稱,朱鳳澤都沒說話,心中歡喜他愛憐喚道之聲,故意不理會罷了。
待得聽見他的呼吸漸漸轉為平靜,開始手頭上的活計,他的舉止很青澀,與他孟浪,共同探究巫山夢多次,依舊是淺嚐輒止,被他伺候,這是朱鳳澤少有的主動,而不是躺著等著他來伺候,攀登上巫山簇峰,喜相迎,聽那鸞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