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雲在阿肆的牽引下,去了東宮的主臥,見了躺在床上,麵色如故的獨子。
屏蔽閑雜人等,臥室裏隻剩下阿肆和李軒在敞開的門外候著,隨時等候吩咐。
蘇若雲診脈,脈象正常,沒什麼大毛病。
她開始例行檢查,檢查一番他的表麵情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沙漏過半,蘇若雲眉頭緊鎖,霧麵愁雲。
後來,她喚來阿肆,詢問他這些時日朱鳳澤的情況。
自然,得不出什麼有用的結果。
蘇若雲想,她好似忘卻了什麼,眼下診斷不出結果,隻得慢慢觀察,好生照料他的身子,莫讓他的身子失去了生機。
對於朱鳳澤無故昏迷不醒的緣由,蘇若雲很是頭疼,天色漸晚,李軒給她安排住在朱鳳澤的側室,方便隨時查看朱鳳澤的病情。
對於東宮又空降一位據說擁有傾城之姿的貌美小娘子,眾人的反應不一。
首先,當今聖上的態度不明;
其次,她的身份有待商榷,是什麼人有那麼大的本事兒,讓李軒碘著老臉伺候。
錦離收到消息,消極怠工的她決定前去拜訪,刺探一番,沒想到,一不小心,竟賠了夫人又折兵,此是後話了。
眼下,她捧著香茗、糕點,以伺候殿下的名義,前往慈慶宮主殿。
自然,李軒不會讓她見到朱鳳澤,隔著老遠,她被守候在殿門外牆的侍衛攔下。
錦離素手扶了扶雲鬢,麵露不悅,嬌嬌的說道:“好大的架子,你們有何理由攔下妾身,不讓妾身去伺候殿下,要知道,妾身可是殿下唯一的侍妾。”
“就是,就是。”身旁伺候的小丫鬟附和道:“得罪我們夫人,小心殿下醒來後,讓你吃不著兜著走。”
侍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如何是好。
身後當差的伶俐小太監跑去告訴李軒,李軒自然要請示一番蘇若雲。
蘇若雲正在為朱鳳澤的事兒心煩,聽聞此事後,頓了頓,秋水明眸裏湧上一抹邪氣,道:“讓她來見我便是了。”
“諾,”李軒應道,恭敬的半彎腰身退了出去。
當時是,屋內燭火搖曳,暗香湧動;屋外日落西山,紅雲翻滾半邊天。
錦離被侍衛阻攔在外門,她不氣不惱,好整以暇的在一旁候著,沒等多久,李軒氣喘籲籲的跑來,身後小太監連忙扶幹爹搖晃的身子,伺候李軒。
李軒喘過氣舒坦後,對她不假辭色,眉梢高吊,道:“隨咱家入內便是。”
以往李軒對錦離的態度隨和,因為她是朱鳳澤後院唯一的伺候貼己人,殿下的侍妾。如今,殿下昏迷不醒,錦離一聽聞東宮內來了新的小娘子,便火急火燒的趕來,李軒在宮裏待久,對於這爭寵之事了如指掌,自然對錦離的態度不善,疏遠她來。
錦離多看了李軒好幾眼,心中打鼓。
伺候她的小丫鬟自然沒那等份位可以入殿內,被隔離在外殿,錦離支身一人,被李軒指引,入了側室,她有些疑惑,為何李公公要牽引她入側室,好歹讓她見見傳說中昏迷不醒的太孫殿下,人前表演一番,以表身為侍妾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