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大傻帶著鬼醫王洵和玉瑩入山洞采摘草藥後,他就被允許留在了穀內。
臨近年末,王洵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書信,這封書信讓王洵收拾行李,以外出看診的名義北上入京。
入京後,王洵在京郊住了下來,一住便是好幾個月,外出看診的時間是有,但是很短,都不允許大傻與他們一塊兒出門,大傻被拘在莊子裏,他安安靜靜的看著玉瑩扔給他的醫術,不鬧不吵。
元日這一日,玉瑩吵著鬧著要外出看花燈,王洵難得的同意了。
玉瑩高興得不得了,特地換上了新衣裳,抹了新的桂花味道的發油。
天一黑,三人便坐著馬車出門,入城。
玉瑩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看什麼都覺得新奇、熱鬧,反倒是大傻,安安靜靜的待在玉瑩身邊,隻有玉瑩出聲和他說話的時候,他才冷不丁答上一兩句。
王洵樂得悠然自得,跟在兩人的身後,晃悠著。
街上人山人海,處處張燈結彩,鑼鼓喧鬧聲震天響。
一直窩在鎮國公府的冷瑄被衛恒拉出來閑逛,他抱著劍,散發生人勿進的氣息跟在衛恒的身邊。
冷瑄在鎮國公府養傷足足有半年之久,身上的傷養了月餘左右便好了,青衣樓的探子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跡,他不敢輕易現行。
中秋節過後,冷瑄收到消息,左護法亓官褚受了重傷。
冷瑄知道這是一個收複青衣樓的好時機,他當機立斷,聯係了忠於主子的青衣樓各樓的掌事,期間經曆一番波折,在此不表,趁著亓官褚重傷青衣樓內部空虛,他一把奪回了青衣樓的掌權。
眼下,青衣樓在他的控製內,隻待主子回歸,一切便又恢複原來的軌跡。
主子下落不明,殿下昏迷不醒,即便是元日,新的一年,冷瑄照樣無心閑逛。
衛恒的話不多,冷瑄再沉默不語,導致兩人之間的氣氛古怪,衛恒沒讓鎮國公府的小廝、家仆護衛跟隨在後,有冷瑄在,衛恒相信自己的人身安全。
兩個大男人沒有看花燈雜耍表演的想法,兩個人一路前行,隨意逛著,與路人擦肩而過。突然,一個小娘子的喊叫聲傳入兩人耳中,在吵鬧的環境中,冷瑄見怪不怪,偏偏拿被喚作“大傻”的男人回了一聲“你等著”,讓冷瑄止住了步子。
他止住步子,走在前頭說這話的衛恒察覺,便住口,回眸看他,問:“怎麼了?”
冷瑄猶豫了一下,回眸看了一眼,人山人海,喧鬧聲震天,哪裏有寧王朱茂铖的身影,壓下心頭的悸動,他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好像看見了熟人的身影。”
衛恒擰眉,猶豫道:“熟人?”
寧王府護衛,兼之青衣樓護法。
他的熟人,兩者之一。
冷瑄見衛恒疑惑,壓下心頭的不確定,拉著衛恒離開了。
“走這麼快作甚?”衛恒被他拽著,不滿的說道:“難不成,怕我看見你與熟人會麵,又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兒,不能讓我知道?”
“小侯爺!”冷瑄低吼道。
衛恒閉口不語,冷眼睨他。
兩人都不太愉快,回鎮國公府的路上誰都沒有再理會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