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拿出了手機,這才開機,對著外麵一頓拍照。
“你手機還有電呢?”我問道。
“嗯,昨天晚上沒開機。我的充電寶也沒電了,不然你可以充。”冰夏說著。
“哦,沒事,回去充吧,我大閑人一個,整天也沒個電話。”
冰夏沒有再接話,隔著電視塔頂層的落地窗玻璃,將整個丹江的雪景都拍了下來,特別的美。
隨後,她就挑了幾張,發了朋友圈,在上麵寫著,“紀念,天空的發際線。”
我無語的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挺喜歡玩兒這些,“啥叫天空的發際線啊?”
冰夏轉頭看了我一眼,說道,“這隻是一個比喻,大師兄。”
“比喻?”我撓了撓頭,“所以,如果一個人的發際線這麼高,那他一定有著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大骳兒髏。”我說道。
“啥?”冰夏有點沒聽明白,“……骳兒髏是什麼?”
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說道,“就是這個啊,額頭。”
冰夏噗嗤一笑,看著我,“這麼大的額頭,真的是舉世無雙,哈哈,你剛才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博兒……”
“腦骳兒髏,東北人這麼說。”
“腦博兒髏……”
“骳兒髏。”
冰夏看著我嘴巴,“骳兒……”
“正確……”
噗!冰夏又沒忍住笑,說道,“大師兄看起來精通多國語言,以後您得多教教我。”
“那肯定了,教你肯定沒問題了。”我說道。
看到冰夏開心的樣子,我心裏說不出的愉悅。
“所以,雪景你還畫嗎?”我問道。
冰夏搖了搖頭,“我不畫了,好困,必須回去睡覺了。”
“那成,正好星期天,回去可以補覺,走吧。”我坦然的說道。
“嗯。”
出了電視塔,我抬眼看了看這高聳入雲的塔頂,有些懷念似的微微一笑,我知道,在這裏發生的一切,我是不會忘記的。
我想幫她拿畫架,可這丫頭非得托著疲憊的身軀,自己拿著,我去路邊給她買了些吃的,這才送她進了小區。
冰夏跟我道謝,說沒有我的話,她根本完不成這副畫作。
她還真是客氣。
……
冰夏回到家裏之後,把畫板放在了畫室,洗漱了一下,準備休息。
躺在床上,卻又拿出了手機,準備再玩玩。
結果電話鈴聲卻響起來了。
來電顯示是“哥”。
接通了電話,冰夏側躺在床上,應了一聲,“喂,哥。”
聲音聽起來有點困。
“昨天去哪了?”
電話那邊,正是路鵬飛的聲音。
“我去電視塔畫畫去了。”冰夏回答。
“是嗎?你自己去的?”
“嗯,自己去的。”冰夏也沒猶豫,直接回答道。
“哦,那上麵晚上不是不讓進去嗎?”路鵬飛又問了一句。
“他們讓我進去了啊。”
“為什麼?”
冰夏嘟了嘟嘴,“哥你煩死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沒事我掛了啊,我現在困了。”
路鵬飛連忙在電話那邊說道,“行,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啊,那啥,淩陽你認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