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燕審訊室的門打開之後，我從門口走了進去，坐在了她的對麵。
當然，這幾天來審訊過她的人太多了，我隻是其中一個而已。
“你也進來玩玩？”蒲燕朝我笑了笑。
我並沒有回答她，隻是安靜的看著她。
“怎麼，我傷了你的小情人，你想殺我嗎？”蒲燕問道。
我冷冷的看著她，“想，非常的想。”
“那你帶刀了吧？”蒲燕問道，“你知道，頸部的動脈在哪裏，我想看看，動脈噴出來的樣子。”
“可以，不過今天我不想看到血，我最近見得太多。”
“那麼，你的意思是我還可以多活一天？那我要好好謝謝你。”蒲燕說著。
她的這種心理素質，讓我覺得有些佩服。
“不隻是一天，如果你想活下去，我可以保證讓你不死。”我說道。
蒲燕笑了笑，“那我可要謝謝你了。不過，如果你想讓我用什麼消息跟你交換的話，門在那邊。”
“梁福，人不錯吧？”我知道，人始終都會有弱點。
蒲燕用那雙殺手般冰冷的眼神看著我，好像隨時都可以取我性命一樣，“勸你，別提福爺的名字。”
我笑了起來，用手拍了拍桌子，“別，燕子，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讓我覺得我隨時都會被你殺死的感覺。”
蒲燕沒有再說話，明顯表情有些嚴肅下來。
“我想說，你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吧？”我問道。
蒲燕忽然一愣。
“怎麼，沒想過，你的養父會不會……”
“你閉嘴！”蒲燕大喝一聲。
我忽然覺得，她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人。
“不，你要聽我說完，因為沒有人能比你，更擔心梁……不，福爺，是吧？”我看著她。
蒲燕忽然不說話了。
“五年了？”我問道，“或者，你會不會哪怕一瞬間的想過，在死之前，再見一次他？”
“你查到了什麼？”
“這樣說吧，讓我猜一猜。”我沉思了片刻，其實這一切都不難得知了，“福爺應該是在研究什麼特別的生物課題吧？比如說，長生不老之類的？”
蒲燕一愣，她當然沒想到，我隻不過是瞎猜而已。
“那麼，你們的老大，好像更像一個長生不老的人吧？”我問道。
零之一的事，我之前就聽戚虹和我爸說過了。到現在為止，一點都沒有老去。
蒲燕笑了笑，“你的猜測，我可以不回答。”
“可以，不過你要聽下去。”我繼續說道，“如果我告訴你，你的養父梁福，已經被零之一殺死了呢？”
蒲燕臉色煞白，不因為別的，隻是覺得這一切太過巧合。
為什麼澤維爾會有不老的容顏？為什麼這麼五年多都沒有見過福爺？難道真的是這樣？
蒲燕有些猶豫了。
“我可以幫你實現一個你以後都實現不了的願望，燕子。”我說道，“拋開你傷害我那一槍，差點打死我的朋友不說。我可以幫你確認，福爺是不是還活著，在你臨死之前告訴你。隻要你告訴我，你們的老巢應該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