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今晚要吃肉。”
“啊?”阿牛為難的看著手中的獵物,不明白師父為什麼突然要吃肉了,“師父,您不是不吃肉嗎?”
“本侯是人怎麼不吃肉?”師父的聲音中難得帶著笑意,緩緩的說道:“你師兄回去了,本侯不幫你吃,怕你吃不完壞了。”
師父不說話是仙,說起話來是土匪!
“怎麼?舍不得?”師父突然轉身,瞪著鳳眼看著阿牛,可是把他嚇的直搖頭,“你可別忘了門規,拜了本侯為師,什麼都要聽本侯的!”
“阿牛知道。”
師父漂亮的眉毛擰了起來,抬手就重重的拍在阿牛的腦門上,“本侯取的名字不好嗎?沒見過連自己名字都記不住的人,笨死了。”
阿牛摸著自己的腦袋,師父總能找到各種理由打他,可是從來不打師兄。抬起眼皮就看到師父眯著鳳眼,露出一個熟悉的笑臉,阿牛知道自己要倒黴了。果然,就聽到師父說道:“你師兄是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回去繼承家業了。知道你師兄是什麼人嗎?”
搖了搖頭,阿牛突然發現自己連師兄的名字都不知道。他被師兄騙了兩年,自己騙了自己一年。以為找到一朵好桃花,結果終究還是爛桃花。
算命的,阿牛冤枉你了!
“拓拔野,北遼將軍王之子。他爹追本侯很多年了。”
看著臉上帶笑,眼中卻沒笑的師父。阿牛知道這個也許是師父的一種安慰,安慰他一朵桃花而已,師父也遇到過。師父很遲鈍,一直沒發現他和師兄之間的事。可是總會跟他說些奇怪的話,卻從來不跟師兄說。也許是因為師兄是師父那朵爛桃花的孩子,所以師父從來不對師兄笑,卻對師兄很好。
“你這是什麼表情?”重重的捏著阿牛的臉,師父說道:“嚇到了?你不覺的你師兄比我們都高高壯壯的,跟做小山似的。北蠻子都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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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認真的點了點頭,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師兄每次都能把他壓得死死的。感情師兄是個蠻子,難怪什麼情況下都能發倩!
“本侯沒有碰過女人吧?”師父的手已經不用捏的,改用摸得。摸得阿牛一身雞皮疙瘩,阿牛皺著眉等著師父接下來的話。
“你怎麼有點像本侯啊?”
阿牛沒見過自己的樣子,他們住在山上根本沒有什麼銅鏡之類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在乎這些,更不會像師父那樣沒事端一盆水照著。可是阿牛覺得師父這個時候說的話能信,豬就能爬樹。他比師父高,而且沒有滿頭白發,額間更不會有花鈿。
師父是美人,讓男人心動的美人。他不是,因為他臉上有道長長的疤,從左額劃到右臉,將他的臉分成了兩半。
“本侯累了,背本侯回去!”
指了指扛在背上的柴,又舉起手中的獵物。阿牛馬上看到師父嘟起了嘴,正要開口,手中的獵物就被師父搶走。
“本侯穿紅的好看,也不在乎在白衣上沾上血。這些我拿,背上的給本侯抓手上。”
阿牛才把柴從肩上拿下,背上又多了一個人。好在師父不重,而且靠在耳邊的感覺很舒服,讓阿牛有些心猿意馬。但這些不該有的情愫很快就會被師父的話打的煙消雲散,他懷疑那是師父故意說給他聽的。讓他打消念頭,或者是種暗示,因為他們都是男人,都是怕寂寞的人。
“他也喜歡這樣背我,說他一輩子不離開我。”
“阿牛一輩子也不離開師父。”
他在說謊,因為就算他不想離開,師父也總有一天會離開,跟師兄一樣。等師父要等的人來了,師父就會離開他,他又會變成一個人。
阿牛突然想,師父會不會是他另一朵爛桃花,如果是,那他心甘情願。可惜,他知道師父不是……
吃完晚飯,阿牛就逃離了住處,因為師父要沐浴。他曾經偷窺過師父沐浴,那也是他唯一一次找師兄做那事。從此他就再也不敢偷窺師父,他怕師父發現,也怕師兄的懲罰。
師父對他總是殘忍的,師兄靠近師父會被一掌打傷躺在床上半個月。而對他就會用種殘忍的方法,一痛就是一年。每一次想起來都痛,比和師兄做那種事還痛。
他還記得那次他偷偷的吻師父,他以為會被師父打死,可是師父沒有推開他,而是半夢半醒的衝著他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他心痛了,無關情愛,隻因為他辜負了師父的信任。因為師兄從來不知道師父有個情人,而他知道卻還對師父做出這種事。
走在林間,夜裏的山林很危險。不知道師父為什麼挑在這裏隱居,這兒被人稱為野狼穀。正如其名,野狼格外的多。一到夜裏就成群結隊的出現狂歡,亂吼。
速度有序的步伐聲,穿梭在樹林中的梭梭聲。阿牛知道附近的野狼又在捕獵的,他隻要不打擾到野狼,那些野狼就會視他為透明。因為師父給他一顆狼牙,說是野狼王嘴了撬下來的,野狼聞到味道就不敢攻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