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嘴巴。隨著年齡的長大,阿牛也不再像師父那樣陰柔,倒是多了幾分陽剛。那張臉明明變得普通了,但還是讓他移不開眼。
這件事對拓拔野來說很危險,他果斷毀了阿牛的臉,結果不但沒有把視線從阿牛身上移開,反而讓他加快往危險的方向走。
“跟我走吧。”
跟我走吧。好誘人的話,可惜說遲了。
阿牛怕,師兄太喜怒無常了,一會好,一會壞。他怕他真的跟師兄走了,回頭師兄把他扔了,他連找個地方哭的機會都沒有。
搖了搖頭,“我要陪師父。”
拓拔野臉色又是一冷,正要發怒就聽到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音。回頭就看到姬寒捧著一大堆花花草草站在岸上,像是被搶了寶貝一樣怒瞪著他。拓拔野心裏的火蹭的一下就往上竄,回瞪著姬寒,直覺告訴他阿牛撿到的不是個傻子,一頭狼崽子!
“愣著做什麼?生火!”
“師兄,你別老是吼他好嗎?”阿牛一把推開拓拔野,怎麼說也是他撿回來的,他自己都舍不得大聲吼,哪容得別人吼。
拓拔野臉上冷得開始掛冰渣子了,將正在往岸上走的人拉回懷中,低頭就開始啃那張嘴。還不忘得意的看向岸邊的姬寒,炫耀著自己的所有物。
姬寒手中的花草全都掉在地上,這會他是看清楚怎麼回事了。這兩人在親小嘴,不對,是親大嘴。他們是小兩口嗎?那他們剛才是不是在做……想到不該想的東西,頓時姬寒臉上燒紅。難道阿牛是女人?
清理完身子的阿牛光著身子躺在火堆邊,邊上坐在正在皺眉發呆的姬寒,在過去就是同樣光著身子的拓拔野。
姬寒其實也想光著身子躺在中間的,可是眼角偷偷瞄到拓拔野的身下時就打消念頭了。怎麼說呢?拓拔野那條是龍,那邊上的阿牛就是條蟒蛇,再看自己整一條泥鰍。姬寒嘟了嘟嘴,自尊心被狠狠的打擊了。可一想他才八歲,等他和拓拔野一樣大的時候,一定比拓拔野強。
想通了這件事,姬寒就開始想另一件事。那就是阿牛到底是不是女人,如果不是的話,阿牛剛剛為什麼和這個師兄在水裏親來親去的?如果是的話,怎麼看又不像啊!姬寒見過的女人都有奶子,區別隻是奶子的大小。再看阿牛平平的胸,這奶子也未免太小了吧?看下麵,姬寒皺起眉頭,他不知道女人的下麵是不是也這樣,反正他現在是一頭霧水,想不通。
這事倒也不能怪姬寒,他從小生活的地方女人比較少。一屋子的男人誰也不會跟八歲的小家夥說這些,更別說那些沒出閣的侍女了。反正這事後來被阿牛知道了,拿著笑話了一輩子。這是後話,暫且擱下。
想不通的事情姬寒也就不想了,等什麼時候這個壞師兄走了,在偷偷問阿牛就是了。學著阿牛的樣子躺下,姬寒又開始皺眉頭。他們三個人躺這兒做什麼?曬月亮遛鳥嗎?
“小家夥,你再皺下去,就變成小老頭了!”阿牛側過身子笑嘻嘻的看著姬寒,抬手摸了下額頭上的傷口,輕聲說道:“你還挺聰明的。知道那些是草能止血,隻是那些花是幹什麼用的?”
姬寒坐起身將那些花拿到阿牛眼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給……給你的。我娘難受的時候,我爹……我爹就會送花給我娘。”
“噗!哈哈哈!”拓拔野很不客氣的大笑了出聲,一把奪去姬寒手中的花,說道:“那也是由我這個相公送的,哪輪得到你這個小東西?”
相公?姬寒嘟著瞪著拓拔野,心裏有種什麼東西被搶走的感覺。
阿牛好笑的看著一大一小的兩個人,取來邊上烘幹的衣服穿好,拉著姬寒的手,說道:“我們回去吧!”
“師弟,莫忘了你答應的事。”
“師兄放心。”阿牛點了點頭,就把姬寒舉到頭頂扛在了肩上,緩緩的往回走。
走了不知多久,確定拓拔野沒有跟上,阿牛小聲的說道:“現在和我回去收拾東西,我送你下山。回去的時候小聲點,別驚動我師父。懂了嗎?”
“他真是你相公?”姬寒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不弄清楚他各種難受。
“你聽他胡說!”
兩人回到住處,阿牛驚喜的發現師父竟然不在。隨便整理了下東西,那些了銀子。阿牛咬著筆頭想著要怎麼給師父留話,就在他發呆的時候,身旁的姬寒突然大叫道:“妖怪!”
“你說誰?”
師父的聲音冷冷響起,阿牛身子一顫,連忙轉身捂著姬寒的嘴,咽了口口水,呆呆的望著師父鐵青的臉。
沉默,安靜,等了許久,就在阿牛想到底三百七十八種死法的時候,師父終於開口了。
“姬飛揚是你什麼人?”
4
4、拜堂 ...
“姬飛揚是你什麼人?”
阿牛緊張的看著師父,捂在姬寒嘴上的手收的更緊。他從沒見過師父露出這樣的眼神,沒有怒氣,但是讓人覺得現實被狼咬住咽喉一樣。
姬寒也很納悶,姬飛揚是他爹,這個住在深山老林裏的妖怪怎麼會知道的?轉念一想人家是妖怪有什麼不能知道的。眼珠子晚上飄,就看到阿牛一臉緊張的樣子。心裏熱熱的,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