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蹲著身子在一旁看著,龍展沅習武有些年,又專攻龍家槍,這槍法招式都用的極準,隻是沒什麼實戰經驗,常常打空。轉頭看向姬梵,小家夥雖然年紀不大,可是馬步紮的穩,槍法不如龍展沅,卻勝在下盤穩。麵上看上挨打,實則沒受什麼傷害。
纏鬥的兩人終於分開,龍展沅長槍斜指天際,白淨的臉泛著紅,額間的汗水隨著他的呼吸緩緩的向下流。姬梵槍掃地麵,劃出一道弧度,火花四濺好不漂亮。此時嘟著紅嘴,瞪著大眼睛看著龍展沅。
“你連我都打不過,憑什麼跟我爹爭?”
“我沒爭,是侯爺搶!元娘是我娘子,我誰也不給!”
“噗嗤!”看著兩個小家夥用稚氣的小臉說著這麼正經的話,阿牛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何曾想過他這樣的人還有人爭啊!突然想到了那人,那人是知道他和師兄的事的,因為那人親眼見過。那人說娶他也不是真的娶回去做媳婦,隻不過娶回去養著,算是給師父個交代到時候兩人各做各的,誰也不幹涉誰。可姬梵呢?又是為什麼要娶他?估計等這小子到了娶媳婦的年紀,看到他就調頭跑了。
“小爹爹!怎麼就你一人,爹呢?”龍展沅扔掉手中的槍,比姬梵快一步抱上了阿牛。慢了的姬梵隻是站在一旁鼓著腮幫子。
“我怎麼知道你爹在哪?我餓了,哪有吃的啊?”
姬梵一聽,連忙轉身拿起之前來練武時帶的糕點,遞到了阿牛手中。阿牛憨笑著接過,摸了摸頭,張嘴就把糕點塞進去。
龍展沅切了一聲,環著阿牛的脖子說道:“爹昨晚抱小爹爹回房,你們沒做羞人的事嗎?”
“咳咳!”阿牛一手撫著喉嚨,一手重重的錘著胸口。等把噎在喉間的糕點咽下,已經是滿臉通紅,眼角溼潤。看著邊上眨眼嬉笑的少年,不由得想這些事都是誰教他的?回頭定要讓龍戰好好管教一番,這才多大啊!
“你是不是平時偷看你爹做這種事?”如果真是這樣,就一定要讓龍戰找個媳婦好好教導這孩子。*思*兔*網*
龍展沅搖了搖頭,“爹沒和人做這種事。”
“他不難受嗎?”阿牛想也不想就開口問道,怎麼說龍戰現在正處壯年,那種事怎麼會沒有,大概是少年沒瞧見吧?“府裏後院應該有人吧?”
“沒有啊!從我懂事來就沒見過爹身邊有人啊?府裏除了我就隻有爹了,對了,還有那些奴仆。但是他們住在外院,我和爹住在內院。”
阿牛不敢相信的搖著頭,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不那個?而且還那麼多年都不那個,難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龍戰出家做和尚了?估計怕帶壞兒子,平日都出去做吧?這邊想著那人,那人就緩緩的走來,還是一張冷臉沒變過。
阿牛的目光在那人身上打轉著,最後落在了那人的兩腿之間。絳紫色的衣擺擋著看不出什麼,可阿牛就像突然能透視一般怔怔的盯著,想要盯出一個究竟,看看那人是不是真的不行了,才沒找過人。
“你爹真的沒找過人?或者在外過夜?他難道不憋的慌嗎?”還是不相信,那人雖然冷,可是也不能那種事也冷吧?該不會是打仗傷過不該傷的地方?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慘啊!
龍展沅轉頭看了眼走近的龍戰,又回頭看了眼盯著龍戰不放的阿牛,笑的說道:“小爹爹嫁了爹,不就好了!”
“你這些都是哪學的?”阿牛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已經站在一旁的那人,琢磨著那人突然要娶他不會是為了做那事吧?想到這個可能性,阿牛身子一抖,他倒是無所謂對方是男是女,隻要不棄他,不負他,不欺他便好了。可是要和這張冰臉過一輩子,那他一定會冷死的。
“下來!別掛你小爹脖子上。”
“爹。”龍展沅鬆開手,輕輕把蹲在地上的阿牛往他爹身邊推,急聲說道:“爹,小爹爹還沒用膳呢!”
“侯爺。”姬梵行了個禮,又遞了塊糕點給阿牛,“元娘有東西吃。”
“大哥,你起了啊!你昨夜睡哪?可用過早膳,若是沒有一起吧!”
龍戰眼睛一瞬,半垂著眼瞼看著阿牛,搖了搖頭,“你們兩個換身衣服去前廳用膳,昊元你隨我來,有話同你說。”
“誒!”阿牛拍了拍腿站起身,後擺就被人拉住,回頭就看到姬梵嘟著嘴看著他,像是怕他一去不回。伸手摸了摸小家夥的頭,“你快去換身衣服,一身的臭汗。我一會在前廳等你。”
待兩孩子離開後,阿牛便看著龍戰,腦子中轉著那人要跟他說什麼?莫不是又要說娶他的事吧?
“你我皆是男子,這嫁娶之事隻是爹爹一時胡鬧。你若想嫁我便娶你,你若不想,就憑你喊我一聲大哥,我也會照顧你一生。”龍戰望著院中的樹,綠綠茵茵的很養眼,“當年我不準爹爹收你為子,你怨我嗎?”
阿牛歪著頭想了想,他很少會想到龍戰,也就見到的時候才會想起一些事。對於龍戰說的收子的事情,他倒沒什麼怨不怨。給師父做徒弟還是兒子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