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大牢的方向在哪?”
拓拔野陰沉的臉看著空空的房間,全身都散發的戾氣。原本擺滿美食的桌子也被掀翻,隨從的侍衛戰戰兢兢的怵在一旁。
“跑了!再怎麼跑也還在這城中,給我搜!”緊緊的捏著拳頭,拓拔野發誓,若是再抓住阿牛,一定用鐵鏈把他像狗一樣拴著,“把涼城的百姓都帶到空地去,本帥要看楚淩傲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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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下咒【倒V】 ...
不知是為了躲避北遼軍的搜查,還是因紫鱗淵體諒阿牛身上的藥效沒退,兩人的行動都很緩慢。待尋到大牢時天已經灰蒙蒙的亮了。
看著沒有任何防守的大牢,阿牛的眉頭緊緊的皺著,擔憂的問道:“不會是走錯了吧?”
“這涼城能關得下那麼多人的地方,隻有這兒了。我們進去看看再說。”紫鱗淵心裏隱約有不好的預感,這兒安靜的不像是有人的地方。
大牢像是一隻張大嘴的獸,長長的走道黑糊糊的,散發著一股摻著血腥味的惡臭。讓阿牛和紫鱗淵都難受的掩住了口鼻,兩人踏在黏黏的地麵上,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這兒怎麼像是地獄一樣,以前都沒發現縣太爺有這種癖好。”阿牛搖著頭,他印象中的涼城縣令是個不錯的官,怎麼他衙門的大牢竟會是這樣的。
“怕是北遼人進來才這樣的。”
阿牛臉色一變,北遼人進城還未一日,就能把大牢變成了這樣,讓他們多待幾日這個涼城還不毀了?
“大牢中沒人,難道拓拔野準備屠城了?”紫鱗淵的話話雖然說的很小聲,可還是讓阿牛聽見了。阿牛轉身就往外跑,才跑了一步就被緊緊的抓住了手。紫鱗淵看著他的眼,緩緩的說道:“時辰差不多了,你要和我去開城門讓援軍進來。”
“你自己不行嗎?”
“行,可是那樣要的時間就多了,你覺得你一個人能救的了所有人嗎?唯有讓援軍快些進來,才是好的。”
“我知道,可是……”阿牛擔憂的看向大牢外麵,孰輕孰重他還是清楚地,隻是這個時候讓他選擇他還是不願。歎了口氣,拉著紫鱗淵說道:“那我們動作快些……”
話還未說完,整個人就被紫鱗淵扛起掛在肩上,“你身子還未完全恢複,我抱著你會快些。”
“這……”雖然很是丟人,可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再顧慮這些事的時候了,一切還是先以涼城為先。這事阿牛雖然清楚,可一想到自己被紫鱗淵這麼扛著,又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很。
涼城剩下的百姓和天秦軍都被聚在城中廣場的空地上,百姓還好都沒有怎麼受傷,倒是天秦軍各個身上都帶著鞭痕,尤其是阿貓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打爛,露在外麵的肌膚每一塊是完整的。
所有人都沒去理會周圍北遼軍的調笑,戰士們帶著傷仍舊不忘安撫著百姓。阿貓抄手抱胸低著頭靜靜的看著地麵,看著地麵上的沙礫微不可視的移動著。
“好在這張臉沒花,那群人下手怎麼就這麼不知輕重?難道不知道美人是用來疼的嗎?”一個北遼將領伸手摸著阿貓的臉,舔著舌頭露出邪惡的笑容。伏在阿貓的耳邊緩緩的說道:“一會就要屠城了,若是不想死,就好好取悅我。”
阿貓抬起臉看著身邊的人,眼中透著一股陰寒。這世上雖男男之愛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可是仍舊有些人接受不了,而阿貓就是其中之一。對於別人如何他是無所謂,人家高興找男人找女人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就是找個動物都和他沒關係。隻是這種事落在他自己身上,他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現下這個北遼將領的話,讓阿貓惡心的連前幾天的飯鬥快要翻出來。他認得這個將領,沒少和這人打過戰,原以為對方見到自己隻會把自己大卸八塊,怎麼也想不到對方還存著這樣的心思。
勾唇一笑,衝著那個將領勾了勾手,環著對方的脖子。阿貓猛的一屈膝,便給對方重重的一擊。
北遼人向來高大,阿貓這麼一擊並未打到對方的要害,但抱著廢掉對方的想法,那一擊也是用足了力氣,打的那將領按著大腿連退了幾步。
周圍的北遼士兵見了,連忙上前將阿貓按在地上。那將領揉著腿叫道:“都放開!老子的東西是你們亂摸的嗎?”
“豪爾,自己的馬都馴不住,還怎麼領兵?”拓拔野來到廣場就看到這麼一幕,大笑著拍著那個叫豪爾的將領,“想不到你也會有看上人的時候,給你一些時辰,日頭出山後,你還馴服不了,那隻能殺了他了。”
豪爾看了眼微紅的天邊,緊張的看向拓拔野,想從他眼中看出這話的可信度是多少。見拓拔野說的極其認真,急忙說道:“他早就是我的人了,隻不過現在跟我鬧脾氣。”
“不像啊!”
“他比較悍,這不知道我來時路上玩了女人,在生氣呢!”邊說著豪爾邊伸手緊緊的摟著阿貓的腰,咬著他的耳朵,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不想死就讓我抱著。”
“誰是你的人了!你給老子放手!”阿貓隻覺得被抱著的地方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火辣辣的痛,越是掙紮的身子,豪爾抱得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