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哥哥,難怪會長得像。想到剛剛自己不分緣由就打了對方一拳,慌忙道歉道:“我……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木事,木事!俺們都家裏人,木事!”床上的人擺了擺手,讓阿牛別放在心上,再加上阿牛剛剛那一拳也沒這麼打痛他。要知道他背上的傷那才叫一個重,若不是為了這個寶貝弟弟也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他是我大哥,叫庫藏。我娘是西域人,他從小跟著娘在西域,所以說話有點怪。”小白柔聲的解釋著,端起放在一旁的木盆走到床邊,往盆中倒了些藥粉,衝著床上的庫藏叫道:“脫衣服!”
“咋對汝媳婦就細聲細氣的,對俺就亂吼亂叫的?俺可是汝哥啊!”庫藏不情願的脫去身上的衣服,這麼個弟弟就這麼沒了啊!側頭看向站在一旁發呆的阿牛,咧嘴叫道:“俺要吃麵疙瘩!”
“啊?”阿牛茫然的看著小白,有點反應不過來庫藏說的麵疙瘩到底是他平時見的那種,還是其他什麼樣子的?
“怎麼是個傻子啊!哎喲!阿弟汝輕點!散了!”感覺到身後的寶貝弟弟正在不斷的反射恐怖視線,庫藏嘟了嘟嘴就不再說什麼了。
阿牛覺得自己這麼站著實在是很多餘,抓著後腦勺,說道:“我……我去給大哥下碗麵……”
“好嘞!多加些辣沫子!”待阿牛走後,庫藏回過頭看著小白,抬了抬下巴指著阿牛離去的方向,“睡了沒?”
小白耳根一紅,低著頭搖了搖,但很快又抬了起來狠狠的瞪著庫藏,一副他敢笑就廢了他的表情。
庫藏剛勾起的唇在小白的怒視下馬上向下轉去,咽了口唾沫,說道:“還好,還好!千萬別睡!俺不是那個,所以汝是。”
“不可能……”小白的臉瞬間變得蒼白,按在庫藏背後的手一用力,弄得庫藏痛的直叫。“你不是長子嗎?為什麼不是你?”
“俺們長一個樣,老娘哪裏知道誰是老大?搞不好汝才是老大。”庫藏嘀咕了一句,轉過身子和小白拉開距離,“再說俺有證據不是俺!俺找人睡過了!俺沒事,那個人也沒事,現在在西域安胎。老娘怕汝出事,所以讓俺來通知汝。”
小白還是不相信的搖著頭,若是沒有遇到阿牛,是不是都無所謂,可是為什麼要讓他遇到阿牛之後才知道。眯著眼瞪著庫藏,“為什麼不是你?從小到大說是你,三十年,把我一個人留在天秦,現在卻跑來告訴我是我!我怎麼辦?阿牛怎麼辦?”
“俺……俺……”庫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垂著頭看著地麵,“俺看得出汝喜歡汝媳婦,可是汝不想落到大舅的下場吧?到時候睡一覺起來,就看到媳婦的頭,其他的都在肚子裏了,汝趕試嗎?”
“你就敢試?當初說的人是你,你又怎麼敢?”小白捏著拳頭重重的打在床上,每一拳都像是想把全身的力氣都發·泄出來。他娘親家族有種怪病,一族之中,每一代都會有個螳螂人。之所以叫住螳螂人,是因為這種病會讓他們吃掉和他們交·合的人。一覺之前還是親密無間的情人,一覺醒來對方已經被吃進肚中了。而他的大舅就是在不知道自己是螳螂人的關係下吃了自己最愛的人,現在還發瘋著被關在西域家族的祠堂中。
“那混蛋霸王硬上弓,俺有什麼辦法?再說他一個男人能生娃根本就是妖怪!”庫藏嘴裏雖然這麼說著,可是心裏忍不住就想起家裏那混蛋,歎了口氣,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不然那家夥又要鬧了。
“俺不和汝說了,俺回去看男人生娃去。”庫藏穿好衣服,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汝自己小心,汝那個主子不是好鳥!明知道那個水矛槍的厲害,還讓汝下水,不是想讓汝送命嗎?俺路過不是剛好來找汝,汝就給水龍王當女婿了。”
小白沒有回答,隻是點了點頭。如果他是龍戰,他知道有人意圖染指自己的東西,會比他做的更狠。
阿牛出了小白的房間就往膳房的方向走,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也不了解小白,連他有一個哥哥的事情都不知道。更別說小白的家人了,他什麼都不知道。還未走到膳房就聽到裏麵傳來有人的爭執聲。
“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們的命就是這樣,從成為龍家的影衛開始這就是我們的命了,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隻是不甘心,主上不是不知道那水矛槍的威力,竟然讓白哥一人去,險些就死在水中了。”
後麵的話阿牛沒有再聽了,沉著臉往外走,走在長廊上拉住一個人問道:“龍戰在哪?”
黑騎軍基本都知道阿牛的身份,抱拳行禮答道:“回公子的話,侯爺在書房。”
“帶我去。”阿牛的聲音沒有語調,平的讓人聽不出情緒,那個黑騎軍隻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領著阿牛向書房走去。
龍戰很吃驚的看著站在門外的人,這個人不是應該在涼城的嗎?怎麼會在這兒?腦中一轉便想到了阿牛定是為了小白受傷的事來的,心裏難免一絲苦澀卻沒有表現在麵上。
“什麼時候來的?”伸向前的手背阿牛重重的打開,龍戰怔怔的看著阿牛,“怎麼了?”
“你不是答應我不會傷害小白的嗎?為什麼又騙我?”阿牛抬眼看著龍戰,八年前這個人騙了他,八年之後這個人又一次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