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沒再說話,他知道紫鱗淵在擔心這場戰。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突然想到之前龍戰想的對敵之策,又抬頭看向紫鱗淵,低聲的問道:“王爺,拓拔野來了,正好可以按照大哥之前的策略一舉殲滅北遼大軍。”
久久等不到紫鱗淵的答複,阿牛滿眼的疑惑,按理說龍戰策略應該是很好的,可紫鱗淵為什麼一臉的猶豫。
歎了口氣,紫鱗淵轉頭看向阿牛,搖頭說道:“你不懂,龍戰之前的法子原本是可行的。可是瀝河之戰,逍遙王連船帶炮全都炸了。天險關中隻剩下五門大炮,根本沒法子一舉殲滅北遼軍。”
“為何不能?隻要將他們引到天險關外的峽穀,再將兩邊的懸崖炸裂,不就可以將他們困死在此了嗎?”
“談何容易?”大步的走近阿牛的身邊,紫鱗淵四下看了眼,壓低聲音說道:“你覺得乾坤落的威力如何?”見阿牛臉色蒼白,紫鱗淵又歎了口氣,“炸成那樣,那峽穀的峭壁可有動過分毫?你覺得就五門大炮可能將它炸裂?就算威力再大,那也要十門連發,五門能將北遼人引來,你能保證他們站著不動給你打嗎?”
阿牛張了張嘴,確實如此。乾坤落炸開的威力何其之大,他比誰都清楚。可那峽穀的峭壁除了掉下一些碎石就再無別的了。按照龍戰的說法,那必須要有許多巨石,才能完成這個巨石陣,而且還需要想方設法讓北遼軍困在一處,無法逃脫。最後要給出足夠的時間讓他們有時間發炮。
猛的抓起紫鱗淵的手,不顧他的驚訝將人拉著就走。
紫鱗淵覺得被握的手微微發熱,怔怔的看著阿牛的側臉,想要回握阿牛的手,又害怕自己的衝動會讓阿牛把手甩開。隻能大大的張開手任由著阿牛握著,快步的跟上阿牛的步伐。
房中還在對視的兩人,同是轉頭看向緊閉的房門,等待這外麵的人進來。果然房門很快就被人踢開,接著就看到阿牛拉著紫鱗淵快步的進來,坐在兩人的麵前。
“怎麼了?”龍戰和小白同時開口問道,對於阿牛和紫鱗淵相牽的手覺得各種礙眼。
阿牛端起桌上的水大口的喝了口,喘著氣說道:“北遼軍壓境,之前大哥的法子沒用,現在怎麼辦?”◥思◥兔◥網◥
放下手中的杯子,阿牛又從桌子底下鑽到對麵兩人的方向,穩穩的坐到了兩人之間。抬頭看向已經變成坐在對麵的紫鱗淵說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說若是先準備好巨石,藏在崖穀兩側,到時候將北遼軍引到巨石下,想法子困住他們,最後用炮轟,這樣可行嗎?”
一臉期待的看著身邊的三人,阿牛一直覺得之間不聰明,可是他覺得自己這個法子可是考慮的周全,就是不知道該如何施行而已。
“二十門大炮,現在隻剩下五門,根本沒法子將峭壁炸裂。倘若事先準備好巨石,倒是隻要將巨石擊落便可。這個法子可行!”龍戰點了點頭,但很快眉頭又皺了起來,“隻是這樣必須想盡法子將北遼軍引到一處,等待著時機,一舉拿下。時機一旦錯過,怕是很難有效果。必須想法子困住北遼大軍。”
“也不一定。”小白起身,拿起放在一旁書桌上的地圖鋪在桌麵上,指著一處地方說道:“不一定非要將整個北遼大軍引進來,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隻要想法子將拓拔野引到這個地方,這裏是個蛇形道。隻要攔住拐角的地方,讓後麵的大軍無法跟上。再讓一對人馬困住拓拔野他們,給大炮緩衝的時間,時間一到,便可以用巨石陣讓他們死在亂石之中。”
眾人看著小白指著的地方,那兒是一道狹長的峽穀,通往外麵的路要拐一個彎道,形成了一個死角,正好可以用來阻隔後麵的軍隊。而這個峽穀的兩邊都是高聳的樹,正好可以用來隱蔽巨石,可謂是個布陣的好地方。
“可是怎麼能讓拓拔野衝在最前麵?”紫鱗淵有種不好的感覺,目光不安的落在了阿牛的身上。
果然這時阿牛站起身說道:“我有法子!”
56
56、戰前 ...
月華如練,夜風徐徐。
阿牛望著那間住過很多年的小屋,還記得小時候就是和師父住在這兒,每天習武練字。他不是習文的材料,寫出來的字總是歪歪扭扭,難看的要命。倒是手中的龍家槍卻是越練越好,還有幾分師父的神韻。
猶記當年,看著師父身後帶著一個少年回來,指著少年對他說:他以後就是你的師兄了。
那時候阿牛並不知道這個師兄叫什麼,更不會知道之後他們之間會發生那些種種。可是如今,景色依舊,物是人非。
當他對龍戰他們說有法子的時候,那三人似乎都猜到了什麼,不等他說出口就全盤否決了。對於紫鱗淵的態度阿牛並不放在心裏,可是另外兩人不願,他自然也不會去做。隻不過事情總是出乎意料,想不到這邊才放下念頭,那邊就受到了拓拔野送來的書信,相約在此相見。
野狼穀離天險關並不遠,而阿牛要躲開小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