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飛升者的名單,基本上已經寫好了。”張銘天放下了筆,看著眼前的兩人說道。
“其他人真的不給一點機會嗎?”楚狂鷹看了眼那張紙,隨後彈了彈煙灰,他的手的姿勢非常奇怪,用中指和無名指夾著煙,而且小指翹起,就像是翹著蘭花指一樣。
“不是我們的人終究不是我們的。不能保證忠誠的話,即使帶上去也是一個麻煩。”張銘天搖了搖頭,“我們先顧好自己再說吧!”
“你確定那個晴子不會記恨我們嗎?我們可是把她能帶的名額也占據了啊!”楚狂鷹說道。
“你實在是太小心了。”蕭冉站在吧台的後麵,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張先生,你的酒不錯,不如等會送我兩瓶?”
“除了那一瓶瑪麗娜,你隨便拿。”張銘天麵無表情,就好像現在蕭冉喝的不是他的酒一樣。
“可以,張先生大氣。”蕭冉點了點頭,那瓶瑪麗娜,她本來就沒想要,這瓶來自異界的龍血酒,天知道她喝了會不會變異?
“你們到底能不能先把正事說完?”楚狂鷹一頭黑線,“先辦完正事好吧!”
“恩。”張銘天活動了一下左手的手指關節,隨後捏住一支筆,在手上快速的轉了起來。“晴子再怎麼說也是一個日本人,讓她帶自己國家的人飛升,將會對我們造成影響。而且,恐怕她自己也心裏清楚,我們為什麼沒有殺了她。”
“因為我們實在是沒有合適的人再去代替她做董事了!”蕭冉輕笑道,“和我們同一屆的,根本沒有我們可以信得過的人了。而冷言那邊也不能完全相信。”
“為什麼?冷言難道不比晴子更值得相信嗎?”楚狂鷹有些不解。
“不,他不值得信任並非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而是璟靈。”張銘天麵無表情,黑框平光眼鏡下麵,一道駭人的光亮起。
“他愛的人還活著,這必定會幹擾他的判斷。所以,我們害怕的不是冷言不值得相信,而是怕璟靈生事。”張銘天看向了兩人,眼裏的狂熱清晰可見,“你們應該知道,戀愛中的人有多瘋狂?更何況,這兩人實力都不弱。璟靈可以拖住一個董事,而冷言,現階段一打二打三都沒有問題!即使用上黑鶴,也不過是三七開而已。黑鶴雖然有著七成的勝算,但是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我是不會和冷言交手的。”楚狂鷹扭過臉去,“我們師從同一位刺客大師,我們本就是師兄弟,怎能相殘?”
“我也不會和冷言交手的。”蕭冉放下杯子,臉上泛出一絲桃紅,“在恕瑞瑪的世界裏,如果沒有他,我已經沒了。”
“所以啊,即使我現在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對付冷言。”張銘天歎了口氣,“你們應該知道,力量本身就是原罪。”
“當他強大到我們所有人集火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他的時候,我們其實在他麵前已經低了一等。”張銘天說道。
“他有再強大的力量也不過是為了我們的自由而戰,你又何必擔心這些?”楚狂鷹說道。
“那可不一定。他現在想為了自由而戰,其實也不是為了我們的自由,而是為了璟靈的自由。要知道,我們在他心裏的重量絕對不如璟靈。”張銘天苦笑道,“你們沒資格反駁我,我和冷言在這一方麵上是非常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