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形容他現在的神情,但是心底那股湧起的涼意卻讓我怔怔的放開了手。手指被他快速的抓在手中把玩著,良久他幾乎是歎息的道:“你知道嗎奧黛麗,我做夢都想著有一天你能主動的靠近我,雖然今天達成了,卻是因為另外一個男人......”
他勾起一邊嘴角,平日裏溫和的眼中沒有了一絲笑意,強大的氣勢鋪麵而來,心中絕望的,同時升起了一種危險預警,該死的我怎麼能忘記他不僅僅是一個說著愛我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國家的國王!
菲利普放開了手,像是壓抑著什麼退後了一步:“好了親愛的,你應該早些休息了,我們後天就回啟程,最後看一次你的故鄉吧。”
他是什麼意思?最後一次是怎麼回事?難道他真的想將我禁錮在這個王宮一輩子?“啊!”控製不住尖叫出聲,我瘋了似地將名貴的花瓶和裝飾砸壞,沒有人進來勸阻我,直到我力氣用盡跪坐在地上泣不成聲:“瘋了......全部瘋了......傑克,我不相信!我才不會相信你會那麼容易死去!”
傑克從容的放鬆著身體被兩個士兵一左一右的拖著在華貴的走廊上前行。他當然知道之後麵臨的是什麼,但是就衝著他們沒有直接將他殺死這一點就知道他們想要的,是比他更為有價值的東西。
他麵上不顯,眼珠子快速的轉動表明了他並沒有那麼輕鬆,僵硬的肌肉隨時做著戰鬥的準備,在某些時候他是願意不用武力解決問題,隻是他也不是一味隻會逃避,腦海劃過那個在懷中消失的身影,蜷著的手指更加用力,疼痛才能讓人清醒些不是嗎?
士兵們不友好的將他鎖在了一張華貴的雕花椅子上,他們有靜靜的退下,之後要來的才是正主,對麵的長桌上擺滿了精致的食物,傑克嘴角勾起一些,他可不介意在談判之前用一些甜點。
我得忍耐......對維妮,之前如果說還有些感激的話,現在我是誰也不想理會了,木著臉由著侍女們為我換上精致的衣裙,長發被盤成了一個漂亮的發髻,珍珠和寶石首飾一樣不缺的被佩戴在身上。
走到外麵時眼角瞥到了遠處恭敬的站立著的米沙利,在都是士兵的男人中間混雜的小花的確非常顯眼,隻是她顯然最近過的並不好,蒼白的臉色就算擦了胭脂也掩蓋不了,眼睛低垂著,沒有了前些天的高傲。
轉開腦袋不去看她,侍女們安靜的跟在我身後,身邊有那麼多人,生生讓我感到更深的孤立無援。長長的裙擺拖曳在地上,那個尊貴的男人此時正等在走廊的盡頭,佩戴著寶劍,在一眾軍士中中間也毫不掩飾其氣勢。
他看到了我,他們的談話因為我的出現而終止了,驚豔的眼神實質般的戳在身上,如果在平時我的虛榮心一定會非常滿足,隻是現在我的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麻木的隻願堅信著一個念頭,隻有那個男人的出現......才能讓我重新活過來。
英國的王宮中,一場談判正到了膠著狀態。肥胖的國王眯著眼看著從容的傑克:“傑克史派羅,聽說你來倫敦招兵買馬,想要去尋找一個寶貝?”“不,我沒有這麼幹。”“哦?但是我確實聽說了,還是說,有兩個傑克史派羅不成?”
國王的話讓旁人嗤笑出聲,傑克嚴肅的看著他:“不,隻有一個傑克史派羅,我就是,但是我沒有招兵買馬。”國王似乎對這樣的話題有些不耐,揮揮手讓人將他的束縛解開:“我不管這些,你有那張航海圖嗎?去青春泉的地圖?”
傑克作勢摸了摸懷中,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僵硬了一□體,很快又恢複了常態:“之前有,但是現在被人偷了。”國王生氣的砸著桌子:“該死的西班牙人已經有所行動了,我決不允許那些莽夫先我們一步找到青春泉!”
接下來的發展不可謂不驚喜,傑克臉色難看的看著那個熟悉的人跛著腳走近大廳,原本的裝束被華麗的軍裝所代替,還戴了滑稽的假發。“巴伯薩向您致敬,我的陛下!?”
巴伯薩奸猾的眼睛劃過一旁站立的傑克,修飾的幹淨的臉上揚起了一個得意的笑容:“好久不見傑克,你看起來真是一點變化也沒有,歲月仿佛特別優待你。”“你可真會說話。”國王對這樣的言辭嗤之以鼻,他不耐的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傑克沒有理會他們的叫囂,似笑非笑的看著巴伯薩道:“哦,你墮落了嗎巴伯薩?”“情勢不容我們選擇傑克。”“那麼黑珍珠號呢?”傑克的緊逼讓巴伯薩有一瞬的僵硬:“黑珍珠?哦,我把她弄丟了。”
這是個導火索,誰都知道傑克對於黑珍珠號的感情,如果說他剛才還對他們有所顧忌的話嗎,現在就是無所畏懼了。他逃走了!並且在那之前狠狠揍了巴伯薩幾拳。
船長的女兒,這名字聽起來古怪,卻是這附近最有名的酒吧,水手們特別喜歡來這裏消遣,這裏有各式各樣的人,商人、水手甚至是強盜,寬敞的酒吧中今天格外的熱鬧,聚集了不少強壯的年輕人和一些漂亮女人,他們在狂歡,氣氛異常濃厚。
角落中坐著剛從士兵們手中逃脫出來的傑克史派羅,他狠狠的灌下了一口酒,帶笑的眼睛看著對麵和他格外相似的中年男人。“爸爸,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