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倉庫中間靠前一點,那人也轉過身來看他,月光打在他的半張臉上,黃埔才看清他“你是北交大。。你也是那貓通報你來的?”
“貓?神馬貓?”交大一臉困惑地看著黃埔“黃埔軍校,你怎麼躲在我家的倉庫裏?”看樣子這是一個巧合了?黃埔不屑地收起自己的槍,自己最近是不是神經過敏了“交大,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活下來了,那次我聽說你可是被虐得很慘的”
“虐?你在說什麼啊?”交大很奇怪地看著黃埔,不知他來北京是幹嘛的,但是一看他收起槍,就知道現在自己暫時沒有危險了,黃埔軍校有點奇怪地看著他“怎麼,這麼重要的事你還能忘?抗戰的時候,不是你為了掩護西南聯合大學他們逃走而被敵人抓住,還被吊起來鞭打嗎?那時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還旁邊看見了,別說你忘了,還有,文革南下的時候,也是你讓礦大他們先走的,你還真是個無私的人,哼,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走了。。”
黃埔甩了下鬥篷就瀟灑地走了,交大愣在原地,以前的事情,慢慢地從腦袋裏浮出來了。。軍隊,從東北侵入,侵入到北平,為了保護大家,自己讓北大清華他們先走,反正自己也是清政府創造的,覺得自己受傷或者死掉了也沒關係。。自己撤得太晚了,被軍隊抓住了,吊在屋頂上,周圍的軍人,手裏拿著刺刀,上麵掛著白色的旗子,旗子中間有紅色的圓,首領的那個健壯的人,嘴裏說著聽不懂的話,邊上一個胖子,點頭哈腰地翻譯著。。
自己什麼都沒說,一頓頓鞭子的毒打就這樣抽過來,燒得通紅通紅的鐵塊‘滋——’地貼在自己的後腰上,沾著辣椒水的馬鞭就這樣一下下打在傷口上,十根手指被夾得鮮血直出,在疼得昏過去後,又被鹽水潑在腦袋上疼醒,趴在桌子上被捆住,身後的軍人們一個輪著一個。。
受不了了,在他們休息的時候解開了繩索,偷偷從窗戶跑出去了,外麵下雪了,血滴在雪上,白裏透紅,穿著薄衫,向南跑去,不知跑了多久,昏過去了。。等再醒來,自己已經在病床上了,北大前輩心疼地看著自己,黃埔軍校也在一邊。。
“啊!!!”想起一切的交大抓著頭發跑了出去,好痛苦的回憶!嗚嗚,交大跑到街上,這痛苦的回憶不停紮著他的心髒,讓他痛不欲生,交大使勁喘著氣,結果不慎跑到了路中央,此時一輛車飛快地駛過,措手不及的司機沒反應過來,結果交大一下子被汽車撞飛了出去,頭部撞到了路旁的樹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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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大家商量著怎麼辦時,一輛吉普車從遠方開來,停在了清華身邊,中山大學從駕駛室裏飄飄然地走出來,他的發型很像耀耀,但是頭發是放在後麵的,他明明穿著一身中山裝,卻帶著耳麥,還很輕鬆地隨著音樂搖擺,看見清華後十分愉悅地打招呼“嗨,清華君,聽我的新專輯了嗎?”
“中山大學!黃埔他。。來北京了,不知道來幹嘛的,你來的好,請勸他回去吧,黃埔大學他都被。。”“清華君。。”“啊。。”清華看中山那麼認真,以為他要說什麼重要的話
“做人要淡定。。”“。。。”清華無奈地看著眼前淡定的中山大學,十分悠閑地聽著音樂,靠著吉普車邊上“沒關係,黃埔君一會兒就來了,你們隻要在十米外等著就好”“咦?真的?”清華轉身去叫北大
大家果然在街的一角集中,看著停在街邊的中山哥哥的車,大家互相吩咐,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吱聲,過了沒一會,黃埔軍校果然出現在街的對麵,用十分冷靜的眼神看著這邊的大家,然後一言不發地坐上了吉普車的副駕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