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張,西門傲就想喚醒那女人,可想想,又改變了主意,隻因心裏另有一番整人的惡計。
放輕腳步,西門傲貼近那趴睡在桌上的女人,雙臂一張,悄然無聲的抱起她,跟著轉身將她安置在自己房門外頭,也不管天冷是否會凍壞了她的身子,逕自關上門入房睡在他那張舒服溫暖的床鋪上。
而屋子外頭的南宮鬱——
好冷,這是沈睡中的她惟一的感覺。
怎麼會那麼冷呢?直打著顫的身軀,逼她不得不張開眼正視眼前的處境。
“怎麼會這樣呢?”不敢相信自己竟無端端的跑到屋子外頭的她,不由得伸手揉揉自己的雙眼,再仔細的觀看四周的景物,“真是如此。”
怎麼會呢?正當她想理清這難解的問題時,隻覺鼻內一陣騷癢。“哈——啾、哈啾、哈啾……”一眨眼,她已然打了十幾個噴嚏,纖細的身子更是直打哆嗦。
“好冷……不行!我再也無法忍受了。”受不住那蝕骨的寒意,南宮鬱隻得暫時拋開腦中的疑惑,趕緊起身直奔自己溫暖的房間。
經過這次慘痛的教訓之後,南宮鬱足足病了三日,要不是因為她身子骨還不錯,可能還沒那麼快康復。
有了這次慘痛的經驗,南宮鬱不得不打消固守在西門傲房間等他的計畫。
破曉時分,天際暈亮,一切灰濛濛的,可早起的鳥兒卻顯得嘈雜,它們吱喳叫著,著實擾人睡眠。
沈睡的南宮鬱就是被窗外那群擾人的鳥雀所吵醒,水眸一張,她腦中首先想到的就是昨日所做的決定,正麵迎敵。
既然想正麵迎敵,首要之務當然得先掌握敵人的行蹤才行。擡頭看看天際,才剛破曉時分。“這個時候,那個人應該還沒出門吧?”自言自語之後,南宮鬱隨即起身下床,開始手忙腳亂的梳洗打理一番。
等到一切都準備妥當,她跨出房門,直往西門傲的房間而去。
但是,南宮鬱來到西門傲房間,卻找不到他的人,開口向人詢問西門傲的行蹤,可也不知怎地,竟無人肯給她正確的消息。
那些人不是支支吾吾的講一堆廢話,就是詞不達意得引人發噱,這情況可想而知是誰在背後搞鬼,也隻有那小氣惡劣的男人,才有如此大的權力,他一聲令下,還有誰敢違抗他的命令呢?
唉!這也不能怪人家啊!南宮鬱頗能體諒人家情非得已的處境,也不好過於刁難。隻是這麼一來,她隻好自食其力,以自己的雙腳踏破整座莊園,終於在後院找著了人。
哇!沒有穿衣服的男人耶!這是南宮鬱看到他時的畫麵。
他雖然瘦了點,但身材還算不錯。
她從不曾見過這樣的畫麵,所以她更加的好奇,一點也不感到靦腆。
她不隻不懂得回避,還大膽的張眼瞧著。瞧他在揮拳踢腳的走招之中,不隻讓人目不暇給、眼花繚亂,甚至帶有一股衝擊人心的震撼,她不禁望得癡傻。
那女人才剛出現,西門傲就已察覺,不僅因為練武者的絕佳聽力,更因為她渾身所散發出的熱源讓人無法忽視。
本以為她既是中原女子,性情上該較為含蓄,看到他裸露上身,理當自動回避。
誰知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不隻沒離開,甚至還用那雙靈活的水眸騷擾他。
在她緊盯著他看的情況之下,西門傲雖能維持表麵的冷漠與平靜,看似專心於自己的事,可一顆心卻已開始浮躁不安。
練武之人最忌心浮氣躁,這使得西門傲再也無心練武,隻好翻身一躍,大手向上一撈,拿起掛在樹梢上的上衣,旋身一轉,就穿妥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