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何方?”不曾涉及江湖事的商人,發出疑問。
“閣下真是沒見識。”其中一名客人,輕視的一瞥,還不忘給他一個簡明的答案。“黑焰門乃屬西域的邪門教派,此次他們侵擾中原的目的,就在於征服中原武林。”
一聽此言,在場之人無不人心惶惶,自然的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依舊一臉冷漠的黑衣男子身上,反倒忽略剛剛為惡的淫徒。
這意外的發展,著實讓南宮鬱措手不及,她直覺的開口想安撫眾人的心,誰知小嘴才張開,一聲怒喝隨即傳來——
“邪王,看掌!”伴隨這聲怒喝而來的是一抹飛身欺近的黑影。
眼看那道狠戾的掌風即將擊中西門傲的天靈蓋,但奇妙的事情卻發生了。隻見他那詭譎的身影一閃,他坐姿沒有變,就這樣輕易的閃開那致命的攻擊。
這種真實的緊張畫麵,還真讓人呼吸不順。前一刻南宮鬱還忙著替他擔心,下一刻竟看他無事般的坐在那裏,脆弱的心根本負荷不了這樣的變化,小手往他的大手一拉。“走!你還想待在這裏讓人打嗎?”
“哪裏逃?”一擊不中的男子依舊不肯死心,眨眼間,不隻封鎖他們逃生的路線,還發出一連串的攻勢。
這男子武功的修為該屬上乘,可西門傲依然不看在眼裏,順著南宮鬱拉扯的柔荑,他翻身一躍,抱著她細緻的柳腰拔地而起,以一掌接下那人連番的攻擊。
他輕鬆應敵的姿態,南宮鬱看得最是清楚,心裏十分清楚,這樣下去那輸的一方絕對不是西門傲。
怕他再造殺孽,她隻好以雙手雙腳緊抱著他不放,焦急的大喊:“走,現在就走。”
該死!這女人……西門傲雖想乾脆了結那人的性命,可是在南宮鬱全力的壓製之下,手腳的伸展畢竟有限,迫於無奈,西門傲隻好緊抱著她,身影一掠,消失於眾人的視線之下。
“還在生氣嗎?”瞅著那張俊容,南宮鬱根本是多此一問,可她還是問出了口,就為了消弭他心中的怒火,安撫他眼裏所透出的冰冷寒意。
哼!冷嗤一聲,西門傲對她的安撫連甩都不甩。
氣!他心裏真是氣極了,這不戰而逃的經驗,該是他生平第一遭,這恥辱將永遠跟著他,終生也難以忘懷。
“我知道你很厲害,再戰下去,敗的絕不是你。可這人殺人的遊戲,真是你心裏所想要的嗎?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執意置身於那樣的絕境呢?”唉!瞧他依然不肯軟化的表情,南宮鬱更加苦口婆心的勸誘,一心希望能牽引出他心裏善良的一麵,正所謂人之初、性本善,不是嗎?
殺人的經驗,西門傲早已不知經歷凡幾,又豈會在乎那條不知死活的賤命?
人不犯他,他不犯人,誰敢惹他,他下手是絕不心軟,哪還管得了什麼絕境不絕境?
南宮鬱勸得口乾舌燥,她好話已說盡,他表情卻依舊冷然,無一絲一毫的鬆懈,這讓南宮鬱也跟著發起火來,隻手叉腰,纖纖玉指一指。“告訴你,你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反正本姑娘的任務就是要勸你向善;隻要你一天為惡,我就纏你一天,讓你不得安寧,更讓你無法殺人,知道嗎?”哼!老虎不發威,他倒是把她當成了病貓。
這下,看他還敢不敢瞧不起人?
前一刻還溫馴無比,和顏悅色的勸解著他,下一刻她卻搖身一變,成了一隻撒潑的小野貓。對於這樣的轉變,西門傲還真是無法適應,待一回神,細瞧她惱怒的神情,頓感心情輕鬆許多,不過他依舊不發一言,身子一轉,繼續朝前方前進。
“喂!姓西門的,你怎麼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走?”不甘被他這樣忽視的南宮鬱,兩手一張,大咧咧的往他的麵前一擋,就等著他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