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開始……
——2010年6月28日
(第一節)
我與寧倩離開了死亡禁地後,便直接來到了李伯的住處。晨雨還在昏睡中,李伯看著寧倩,表情僵硬,心裏裝滿了愧疚,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還是寧倩開了口,“李伯伯,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吧?”
“好!好!小倩,都長那麼大了,李伯想和你單獨談談關於你父親的事。”
“嗯,我們出去談吧。”
……
我搬了張椅子,倒上一杯水,靜靜的看著晨雨昏睡的模樣。不知怎的,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眼眶裏就開始有淚水在搗鼓,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晨雨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活生生的我,就再也沒控製住,抱著我放聲痛哭。
“我在做夢嗎?你不是已經……”
“我很好!我很好!現在就一直在你身邊,不會再走了!”
“告訴我這是真的!快告訴我這是真的!”
“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跳下去了,但是現在坐在你麵前也確確實實是我。”
“真的就好……真的就好……”她還是難以平靜,眉間褶皺藏著的懷疑與不解說明了一切,不知哪來的勇氣,我抱緊這個熟悉的身軀,慢慢的靠近她的臉龐。唇齒交觸的瞬間,我能感覺她全身微弱的顫抖,然後慢慢的放鬆,放鬆,最後如小鳥一般蜷縮在我的懷裏,安然入睡。我小心翼翼的讓她平躺在床上,披上被子。
轉身,寧倩已經在門口站著,她能感覺得到吧,不然也不會呆呆的站在那許久,不發一言。我安靜的坐下,許久才說出一句:“親愛的,對不起!”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這句話該對誰說,晨雨?寧倩?抑或是我們三個人?
寧倩沒說什麼,微笑的搖搖頭,可以想象得出笑容的勉強。
我開著車離開了青岡鎮,寧倩坐在副駕上沒肯開口,晨雨則在後座上睡著了,除了發動機的聲音,基本上什麼都聽不到,用冷場來解釋應該更為貼切。把寧倩送到藍妮那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我帶著李警官回到自己的住處。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她肯定沒有睡好,簡單的幾句話後倒頭就睡……
壁櫃上的紅酒是伯傑去年送我的,一直沒有開過,一瓶不錯的好酒。倒上一杯坐在沙發上給伯傑撥了個電話。
“喂?哪位?”
“怎麼?不記得我的號碼了?”
“峰弟!你不是已經……報紙上頭條了!我剛剛還奇怪誰會用你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