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看病的還是來當病人的?
——2012年7月21日
(第一節)
另一方麵金夫人開始對我的神神顛顛頭疼不已,自從一把火把晨雨的屍體燒了後,我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喝著酒櫃裏收藏的洋酒,不但喝,我還倒!口感稍覺得不行的都被我擰開瓶蓋往洗手間裏倒。房裏的音響有多大聲就開多大聲,而且從早到晚隻放《黑色星期五》這首音樂,聽得金家上下死的心都有了。
無論誰以什麼目的進入房間,送飯也好,打掃也好,勸說也好,隻要敢踏進房門半步,都會受到不明飛行物的招呼,固定電話、藥瓶、手機、遙控器、酒瓶子什麼的,隻要方便順手都會成為我手中的拋擲武器。
好好寧靜的別墅被我攪得雞犬不寧,人人自危。林大少爺在金家名聲本來就不咋地,這回還發起了羊癲瘋,連金夫人都沒轍,哪有人還招架得住?扛不住壓力的工人們都紛紛告假回家探親去,扛得住的也就是一群高薪保鏢,見識過世麵,忍得住辱罵,經得起摔打,可都伺候不了少爺。拳頭握得老緊,牙齒磨得嘎吱響,不還得在我麵前低聲下氣,一臉慫樣?沒辦法啊,這薪水不是白拿的,誰叫金夫人那麼倒黴有個不可一世的少爺,更倒黴的是這少爺還要瘋了。
林大少爺在這頭鬧得不可開交,吵著要保鏢去張羅紙墨,說是要寫書。那頭轉眼就來了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老人家是個精神科的行家,姓郎,因常騷擾年輕護士和女性精神患者,故得名狼教授;女的再熟悉不過,正是小護士李晨雨。
狼教授走在前頭,見金夫人便雙手伸出作握手狀道:“金夫人,什麼事那麼急?老夫出門倉促,兩手空空,怕耽擱了時間。”可不是嗎?金夫人壓根都不和精神科的人往來,平時別說打電話過去了,就算狼教授來電話,金夫人本人也不會親自接電話。這次林大少爺精神狀態欠佳,電話打了不下十次,可見情況緊急,這老頭哪敢為見麵禮這種小事怠慢了事情。
“客套話也不多說了,我兒子因為女朋友出了事故,這段時間整個人精神狀況十分糟糕,所以勞煩郎教授跑一趟。”金夫人未理會狼教授的熱情,對他的所為確有耳聞,心中暗罵這糟老頭子不識規矩,這雙鹹豬手不知道玷汙過多少個女孩子的清白,到底連我這個老太婆也不想放過麼?不過這次金夫人確實是想太多了,狼教授伸出雙手可不是為了占她的便宜,也不是因為不懂常識,隻是能得見新文明集團的重量級人物稍微忘形了些。
“貴公子在哪?老夫這就過去,不能耽擱了病情。”
此時剛被攆出來的保鏢悻悻跑來:“夫人,少爺沒事了!剛吵著說要紙,寫書!”
“病好了?要寫書就病好了?”小護士在一旁差點沒笑出來。
“是啊!寫書的人都很厲害,電視劇裏的神經病都瘋瘋癲癲的,一會要砍人,一會要自殺的,哪裏會有要寫書的?”保鏢得意的解釋到,完全沒有半點思想覺悟。
“你新來的吧?我怎麼沒見過你?”金夫人麵露慍色的問了一句,這臨時保鏢敢情是昨天拉去禁地湊數的家夥,給夫人丟人現眼竟還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