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百一十一節:劍邪陰謀(1 / 2)

霧術牙瞪著雪壤,惡狠狠地說:“老夫兢兢業業為索利斯奮鬥了數十年,到頭來竟然還不如來了不到五年的人。”崖述鬆開手,不管傷口的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指著雪壤道:“雪壤,你身份不明,來索利斯又究竟有什麼企圖呢?你不來北鬥宮護駕,還在庭外滋事喧嘩,按律應該誅滅九族!”

雪壤也同樣冷笑道:“崖述,你還要狡辯什麼呢?昨晚,那個衛兵已經告訴我一切了,今天我正要到北鬥宮揭發你的罪狀,誰知道……你竟然先下手為強,刺殺了王。”雪壤陡然咬牙道:“這麼長時間來,你不停地殘殺北鬥宮侍衛,又用咒術封住他們的魂魄,變成不知畏懼,不知疼痛令你擺布的行屍走肉,就是為了用他們來纏住我,不是嗎?你說啊!”

崖述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殺機,卻被天夕敏銳地捕捉到了。

當崖述的右手毫無征兆地朝雪壤刺去時,一圈金色光芒從天夕的右手畫出擋在雪壤麵前。“小心,他是卻劍門的人!”彌絮聯想起崖述曾經以手代劍與自己作戰的經曆,急忙出聲提醒。

那虛空劍氣與金色光環對撞,看似剛勁的劍氣竟然被硬生生彈了回去,崖述踉蹌一步竟然身體柔韌地向後翻身,一道強橫劍氣劈空而下,金環頓時粉碎,全然不似原來崖述的猥瑣遲暮模樣。

老頭穩住身形,一隻手伸到耳邊,用力揭下一張人皮麵具,在崖述那張蒼老而遍布皺紋的臉下,是一張中年的,與劍神霧雲霜極其相似的臉,一頭白發緩緩落下,他冷笑道:“不錯,我是咒術工會的人,我就是霧術牙!”

霧術牙伸出右手,一柄還算完整的長劍尖嘯著飛進大殿來,霧術牙淩空而起,敏捷地接住。

劍邪霧術牙,與劍神霧雲霜同等地位的存在,正這樣真實地站在三人麵前。

彌絮正出於悲痛之中,雖然連續釋放冰彈,卻無法傷到霧術牙分毫,霧術牙右手長劍如藤條一般,無數劍影在麵前密密地交織著,將彌絮的冰彈打成碎冰。

雪壤手腳都有傷,強忍著痛苦頻頻出劍,可是殉天卻反而不如霧術牙的長劍迅捷靈巧,被霧術牙穩穩壓製。

若不是天夕連連出手,為兩人支撐防護結界恐怕雪壤早已經命喪劍下。

隻見霧術牙用咒術工會的高速身法魅影訣在雪壤身邊如同鬼魅般移動著,不時刺出致命的一劍,而雪壤看到的竟然隻有殘影,根本無法傷到劍邪。

那柄樸實的長劍在劍邪手中也是寒芒暴漲,殺氣充沛,每一擊都發出陰柔的劍音,但劈下的威力卻讓人懷疑長劍會不會崩碎掉。

雪壤也隻得放棄殉天劍鋒銳無匹的優勢,轉攻為守,使出一套護身劍法,配合天夕的防護結界,靜觀其變。

突然,霧術牙的身影一個踉蹌,險些跌倒,數十個殘像一齊消失,顯露出本身來。隻見他用殺氣強行封住得傷口驟然崩裂,血流如注,不得不低下身捂住腹部可怕的傷口。

雪壤趁著空檔,不顧自己的傷痛,一記九曜劍氣奮力刺出,那一道劍氣分成九色奔湧而去。

霧術牙架劍抵擋,但九曜劍氣豈是尋常,一劍暗藏九勁又豈是等閑,手中長劍瞬時崩裂成碎片,霧術牙更是被劍勁轟到牆上,栽倒在地上。

雪壤用殉天平指霧術牙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哼,豎子。要不是我有傷在身,要是驚骸還在我手,我已經拿你的血洗劍了。”霧術牙一隻手按住地麵,半跪在地上,眼神怨毒地射向眼前的雪壤。

“你不會有機會了!”雪壤橫著劍蓄勢著致命的一殺,九色光芒在殉天湛藍的劍鋒上若隱若現,“劍邪!在九曜光芒下懺悔吧!”九色光芒伴隨著殉天劍的不斷旋轉朝著無法動彈的霧術牙逼去。

巨大的氣浪令整座北鬥宮大殿為之一震,然而煙霧散去之後,在原來霧術牙跪著的地方,除了橫飛出數十米的瓦礫之外,就是一具被狂暴劍氣幾乎爆成碎片的衛兵屍體,而罪魁霧術牙卻早已經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