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晨月軒劍派竟然隻有遲暮的掌門突破了琴心階,可見在數百年的時光中,晨月軒這個酷愛音樂與書畫的門派,正在安逸中逐漸衰弱。可以說,達到琴心階的晨月軒劍客比之卻劍門和北野劍派的弟子才具有了自身特殊的優勢。而一個已經衰弱成這樣的門派卻有戾這件高原神兵,也難怪其他派閥會心懷不軌,儼然如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手捧珠寶在鬧市行走,人人都會見財起意。
“熾雲蕩走後沒幾天,你羽戾天就來到了慕雲天闕,以四師叔親戚的身份拜入晨月軒。暗中收集情報,知道師尊身體一直不好,即將不久於人世,雖然我不明白你是怎麼知道師尊逝世的消息,但就在師尊逝世的同一天發生了晨月軒血案,難道僅僅是巧合嗎?”可卿仿佛是因為情緒激動,觸動了體內混亂的殺氣,搖搖晃晃地要倒在地上,影讓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手扶住可卿。“說下去……”影讓冷聲道。一股醇和的力量通過冰冷的鋼絲手套傳入可卿的體內,鎮壓住了混亂的殺氣。
“羽戾天,你有本事就不要用威壓,讓我說下去啊……”可卿此時嘴邊居然掛上了笑容,雖然剛才的威壓讓她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扯碎一般的痛苦,但是羽戾天對她動手了,代表她心虛了,她害怕可卿說出真相。敵人的凶狠,隻會讓她更加堅定自己的推測和判斷。
“這些年來,餘天作為羽無情,為你們铩羽盟勤勤懇懇,卻根本得不到重用,所謂的第三羽也不過是拋頭露麵處理一些交易上的事情,連九曜星使的指揮權都不在他手上,因為什麼?”可卿追問道。“還是因為你們害怕他有一天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餘天加入铩羽盟的條件是什麼?就是希望铩羽盟幫他查清晨月軒血案是誰做的,這不是與虎謀皮又是什麼?”
“哼哼,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翼朔雪冷哼了一聲,兩手背在身後,滿眼不屑。
“好,羽戾天,你能不能堂堂正正地告訴我,你铩羽盟九曜星使中的計都星使是誰?”可卿的臉上充滿了自信,挑起眼睛看著翼朔雪問道。
“我不知道,計都星使並不歸我調遣,而是歸羽無間盟主直屬。”翼朔雪如實回答道。
“恐怕連羽無間也不敢告訴你吧。“可卿笑了,有些淒厲道:”因為這計都星使就是雲龍穀穀主熾雲蕩的大弟子。铩羽盟幫雲龍穀奪到戾,雲龍穀幫铩羽盟做成三件事,並讓自己的大弟子加入铩羽盟任九曜星使。“
聽到這裏,翼朔雪都愣住了。難道,真的是這樣?所以哥哥才遲遲不願意告知她計都星使的真實身份?可是以她一個天殺樓普通人身份,又怎會知道這麼多?
翼朔雪的眼眸陡然一黑,再次睜開時,折射出的卻是森冷的寒光。她再次散發出身為铩羽盟第二羽的威嚴,說道:“好吧,即便如此,你又能如何?死人是不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