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為這個神秘強者的身份猜測紛紛時,有一個人的眼神裏已經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在包括雪壤在內眾多高原強者麵前斬將揚威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他無比熟悉的月白啊。
那個曾經柔弱的少女,如今已經成為了大陸數一數二的頂尖強者,可是誰又知道那一串七音魔鈴,封印的是怎麼樣的宿命?
衛沃軍的最後一張王牌,終於登場了!
“冰雪魔神嗎?”那個咒術師攥緊手中的鈴鐺,劇烈地晃動起來,嘈雜而刺耳的鈴聲頓時隨著風籠罩住了整個戰場,正常的人除了覺得耳膜刺痛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的什麼異樣,唯獨冰雪魔神變得暴虐起來,仿佛是被這鈴聲激怒了一般,朝著天空中的咒術師張開血盆大口,一記與冰霜巨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冰凍吐息已迎麵而去。
咒術師將雙手交叉擋在身前,右手中指掛住那一串鈴鐺,巋然如山嶽。
“嚓”那一團寒風在所有人麵前分明被那一串鈴鐺吸收分化成了七份收進了鈴鐺裏。“哦,原來是這樣。”那咒術師自言自語了一聲,左手指天,托出一隻手掌大小的黑色光球,微一定神就朝著下方的冰雪魔神扔了過去。
現在下雨,落下的雨滴在碰到冰雪魔神的瞬間就會迅速凝結成冰,也就等於是不斷地修複冰雪魔神的身體,增強它的能力,這種尋常的傷害甚至還不及它自我修複得快。
可是接下來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之前還暴虐不堪的冰雪魔神,卻俯下身,瞪著那隻寒冰雕琢成的眼珠,竟然有些疑惑地看著麵前的慌亂不堪的衛沃皇衛軍,甚至還把頭低了下來,仿佛是近視眼一般,鼻子幾乎貼到了一個威壓嚇得根本無法挪動身體的皇衛軍麵前,仔細端詳了一陣,那個戰士已經被嚇得半死,緊握在右手的長劍,連舉起來的勇氣都沒有,誰知道那冰雪魔神竟然隻是對著他“聞了一聞”,隨後又抬起了頭,眼神中竟然滿是迷惑的神情。
“阿道夫長老,請問發生什麼了?為什麼它沒有繼續進攻?”毅暉不解地問道。
“咳咳,那個咒術師好像侵入了冰雪魔神的意誌,在它的意識裏把所有的人都變成了明楓殿下的模樣,這才讓它無所適從,根本無法動手。”
“這,這樣也行?”古多華驚叫道。
“這還不是最壞的情況,如果她讓冰雪魔神轉過來攻擊我們的話……”毅暉凜然說:“那我們如何抵擋?”
在城樓上的眾人神色頓時一驚,流露出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
“這一點多慮了。”一旁的另一位召喚係幻術師回答道:“召喚獸即便再殘暴也絕對地效忠於主人,反噬這件事確實是多慮了。隻是如果不能排除這個咒術的影響,冰雪魔神就會失去最基本的戰鬥力。”
此時明楓被皇衛軍騎士圍住,翼朔雪被祗影纏住,進退不得,這翻盤的最大籌碼冰雪魔神又被月白用詭異的咒術製住,整個戰場上,衛沃軍似乎已經穩占上風,可就在這時,變亂陡生!
從皇衛軍方陣的後方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坤天回頭時,隻見跟隨月白前來支援的衛沃中軍此時竟然東倒西歪,原本嚴密如鐵桶一般的衛沃方陣遠遠看去,竟然像是被人從中間切開了一般,士兵們丟下武器抱住腦袋,臉上的表情痛苦異常。
一隊打著索利斯白虎旗幟的騎兵在數量多過幾倍的衛沃軍中縱橫絕蕩,如入無人之境。
“難道索利斯還有這樣的猛將?”作為前線總指揮的坤天不禁自問:“那不應該到現在才突破封鎖,早就可以馳援到索利斯城下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坤天若是知道此時後方的真實情況,他一定會當場氣得吐血的。
將數萬大軍衝開,讓衛沃兵將抱頭鼠竄的,根本不是什麼索利斯的猛男,而是一個畜生,地地道道的一個畜生!
當先的是一匹沒有鞍的白馬,那一匹白馬四蹄如飛,身體也十分地均勻,這不過是尋常,若要說不尋常的,那就是在它的前額上隱隱有一隻細小的灰色圓角,它奔馳時產生的噪音竟然會讓聽到的衛沃士兵感覺到頭痛欲裂,完全喪失了作戰的能力。
一些離它稍遠的士兵嚐試著用弓箭射它時,更加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在這匹白馬的周圍竟然出現了一圈透明的白色光暈,見鬼了……這分明是一個防護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