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慷慨赴死!
十隻芻狗從頭頂落下,利爪著地,便都紅了眼呲著牙圍成一個圈,將方胡二人困在垓心!
真正麵對死亡的時候,但不懼怕死亡了。
兩人各提刀劍,挺然而立。
芻狗虎視眈眈,慢慢繞著圈。
張囂趴在袋口饒有興致地看著,像是在看鬥蛐蛐兒。他很期待這場戰鬥。
胡今照道:“我不能死,要死,我也得先殺了外麵那家夥來墊背!”
“我們不會死。”方休道,“這東西怕火,咱們有火,正麵剛,不怕!”他拿出打火機,啪嗒兩下,光冒火星沒有火苗,拿眼一瞅,沒油了……
看來是真的得正麵剛了!
兩人本是背靠著背呈防禦之勢,各守五隻芻狗。芻狗們緩緩繞著圈,倒也知曉陣法,也不敢輕易發動攻勢。
雙方就這樣對峙了半個時辰左右。
方休握劍的手都是汗水,感覺都拿不住劍了。他有些緊張,芻狗越不發動攻擊,他就越緊張。
胡今照畢竟年輕氣盛,終於沉不住氣了,大喝一聲道:“草!這些畜牲在跟咱玩心理戰,不玩了!方兄,咱們先發製狗吧!”
方休一把揪住胡今照蠢蠢欲動的提刀之手:“敵不動,我不動!”
東南角,一隻芻狗仰頭長嘯一聲!方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循聲看去,他的背離開了胡今照的背,門戶敞開,他背後的那隻芻狗看準時機,鋼毛一豎,身子一攻,高高躍起,撲向了他!
芻狗也懂聲東擊西!
“小心!”胡今照看得分明,一刀撩上,正中芻狗脖頸,大概也是升了級的緣故,這一刀倒是利落,將它斬了個頭身分離!一擊得手,他很是興奮,看著手中長刀躊躇滿誌:“好刀!方哥,我升了青銅級,感覺刀都變快了!我要打十個!”
那隻被斬翻的芻狗居然還沒死!腦袋落在一邊,嘴巴猶自一開一合想要咬人,身子翻在另一邊,居然還能站起,隻是失去了腦袋,沒了方向,搖搖晃晃地左衝又突。
東南角的那隻芻狗又是一聲長嘯,所有的芻狗一擁而上,朝方胡二人撲來!
看來是發動了總攻衝鋒了!
好在二人都有輕功在身,齊齊提了身子躍出包圍圈,落下的時候,趁著芻狗們衝撞在一起還未來得及掉轉身來,各出一刀一劍,斬翻兩隻芻狗!
“哈哈哈!我也殺了一隻芻狗了!”方休興奮地大喊,“不是特別難嘛!來吧!狗子們,老子要升級!來吧!吃俺老方一……”還未等他得意個夠,一隻芻狗的血盆大口已咬到近前,慌得他趕緊一退,腳下一個趔趄狼狽地摔倒在地,衣服已被芻狗撕扯下一大片,露出腰間那隻銀嘴葫蘆。
葫蘆的銀嘴也被芻狗咬下,落在它的嘴裏。
胡今照趕上,劈翻靠近方休的這隻芻狗,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還不忘挖苦兩句:“方哥,你這戰鬥力不行啊!”
斬翻四隻芻狗,還剩六隻。
兩人都兩天沒吃飯了,剛剛一番騰挪招架的,尤其是輕功最耗體力,兩人的體力幾乎耗盡,都重重喘著粗氣,要想幹翻剩下的六隻芻狗,怕是夠玄。
何況東南角的那隻芻狗,一直靜靜蹲著觀看戰陣,沒有出手。它似乎是這些芻狗的頭,既然是頭,那戰鬥力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怎麼辦?我沒力氣了。”方休兩腿發軟,自己都說不清是餓的累的,還是嚇的。
“我也沒力氣了……”胡今照咬牙切齒,“照這麼下去,我們遲早被那家夥給玩死!就算能扛過這波,下一波,說不定他就放二十隻芻狗下來。”
芻狗似乎也累了,晃著尾巴盯著二人慢慢轉悠,眼裏滿是綠光,像是盯著兩塊肉。
“那就不扛了?”方休是真的扛不住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與其累死,不如束手就擒,死個幹脆痛快。”他很沒出息地說。
“你這廢柴!你以為死在狗嘴裏很痛快?”胡今照惡狠狠地訓斥道,“死,也要死個明白!張囂!”他吼道,“且教我們死個明白,我兄弟倆,到底哪裏得罪了你?”
張囂笑道:“也好,便教你們死個明白。冤有頭債有主,你倆死後,就找越棲去吧!錯就錯在,不該隨便調戲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啊!”
“越棲是你的主子吧?”胡今照心裏有了底,便想著爭取一番,“叫你的狗退了吧!放我們出去,我們不找你麻煩,我聽得你說似乎也不想跟他混了,不如你我化敵為友?”
“哈哈哈!”張囂又是大笑,“抱歉,愛莫能助啊!這芻狗一見生人,就隻想吃肉飲血,我也控製不了啊!”
“次奧!”胡今照罵一聲,見方休一直不發聲,也不想想辦法,便衝他發起火來,“果然是你惹的事兒,還拉老子下水!你倒是想想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