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可是,他就是沒有黑暗的情愫,就是沒有像自己那樣對世界抱有敵意。
男孩說,金字塔底端的人比金字塔頂端的人多,雖然不中用的也多。但是,螞蟻多了也是可以咬死大象的,如果沒有抓住底層的人,那麼上層再好,也是沒有底的危樓,鄧布利多之所以勝利,隻不過是因為他的形象過於美好,是底層人的希望。誰願意得罪他?除了蠢蠢的伏地魔。
伏地魔確實愚蠢,湯姆心底讚同。迂回的手段遠比直接的更好,雖然彎彎繞繞有點不太習慣,但是,那是手段。
湯姆覺得這幾個月很開心,比待在盧修斯那個隻會彙報時事的笨蛋手裏要好——據說盧修斯是主魂的手下。本來他也覺得手下就是要戰戰兢兢的好。
可是哈利說,那樣的領導者會很累。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下人勞力,中人勞智,上人勞人。他這麼說。
於是,湯姆仔細想想,也覺得那個自己的手下很笨很笨,那個自己也很笨很笨。
湯姆想,哈利可以是個合格的手下。如果仔細盯緊了他,也不怕他會報仇什麼的。人才最重要嘛。(哈利給湯姆洗腦了。)
湯姆想,他要去尋找力量了,是時候了。在沉寂了五十多年之後,在主魂破碎不堪之際。
可是該怎麼跟哈利說?告訴他、他是伏地魔的魂片?
不不不,哈利會直接毀了他的。
告訴他,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
不不不,一個日記本,一個記憶,要走到哪裏去。哈利很聰明,聰明到可怕,自己怎麼可以留下那麼大的破綻……
而且……
自己舍不得……
舍不得哈利的溫暖……
舍不得離開他身邊……
舍不得他秀麗的花體字……
舍不得……那個叫哈利·波特的男孩……
湯姆嚇了一跳,他忽然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他是魔王,少年魔王!他在永生之路上走得最遠的魔王。他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哈利隻是個手下,未來可能的手下而已。隻是看在哈利是純血的份上才勉強承認他是個手下。
湯姆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離開了,再不離開,自己會因為害怕無邊無際的黑暗和混亂的時間——在日記裏就是這樣的黑暗而孤獨,五十多年了——而逼瘋自己,會變得不像自己,會覺得哈利的那一點點稍微有些新鮮的談論很迷人,會忘記自己追求長生的路,會被哈利無心的溫柔給吸引。
必須離開了。雖然還沒有找到方法,雖然自己的力量不夠。
那麼,
也許我需要靜一靜。
湯姆閉上眼睛,輕歎。
這一夜,日記和哈利,都失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唉~少年魔王的心……不知道你們看得覺得有味道麼?
要是沒有,我就一直改。改到有味道去……
9 離開了
早晨的微光透過窗戶傾瀉入室,哈利睜著大大的碧綠色瞳孔,呆呆的像木偶一樣。他就這樣躺了一天一夜。他還在思考昨天湯姆說的話——“也許……是另一個神秘人。他,曾經,也……”
雖然後麵的字跡很模糊根本就難以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哈利不同。他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看過原著的人,就好像開了外掛的人在遊戲裏麵通關一樣。
湯姆的話,他完全明白——就算先前不明白,想了一夜,隻要不是笨蛋白癡都會有點眉目。湯姆在暗示他,是另一個魂器在作亂。
可是哈利失眠不是因為這個意料之外的答案,而是,湯姆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