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那懷星就不打擾老真人用餐了。”
耿懷星胖胖的臉色露出一絲抽搐,饒是他修養不低,也被蘇擇的無恥表現打敗。
不過,即使麵對這樣無恥的人,耿懷星依然保持自己的風度,恭敬的向蘇擇提出告辭,這才轉身離開。望著耿懷星離去的身影,跑堂小二的熱情瞬間沒了,也許看在蘇擇“年紀不小”的份上,他並未出言諷刺,但是也不再繼續跟著忙裏忙外。
“嗬嗬!”
蘇擇露出一絲微笑,並未過多理會。
蘇擇並非那種厚顏無恥的人類,也不會真的將救命之恩視為兒戲,更不會把別人好意隨意踐踏,隻見蘇擇為自己舀了一碗湯,一口氣喝完,隨後脫掉自己的破鞋,掂量掂量,思索一下,拿起桌上的茶蓋,塞到鞋裏,向窗外一扔,口中大叫道:“哎呀呀!我的鞋!”
幾分鍾之後,耿懷星捂著頭,黑著臉走上樓,他身後是兩名怒氣衝衝的隨從。這兩名隨從的氣凝一體,筋骨肌肉虯結宛如鐵板,顯露出不凡的修為,至少硬功蠻橫,遠超常人。
耿懷星將手中鞋與茶壺蓋往桌上一扔,氣的漆黑臉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說道:“老真人,您想要給我什麼東西,就直接給我吧,不用這麼折騰我。留侯與黃石公的故事,懷星早已經熟讀,老真人不需要效法黃石公考驗懷星。尤其是……在鞋裏加茶壺蓋的考驗,懷星實在承受不起,千萬別再來一次。”
“嗬嗬!”
蘇擇露出一絲惡作劇成功笑容與一絲無法繼續搞事的遺憾,讓耿懷星不免心驚膽戰。
“現在的人啊!真是越來越聰明,越來越不好忽悠了。”蘇擇感慨一句,輕輕打個響指。響指聲音清脆,恍然間便是柔柔的清色光輝,在蘇擇身體表麵浮現,讓他整個身體都籠罩一層淡淡、薄薄,又極為顯眼的清色昊光。
半物質半能量半透明的光輪,浮現在蘇擇的背後,破舊的青衣道袍,也隨著昊光充斥,化作一身宛如天衣無縫的道袍樣式的衣甲,像是某種金屬錘造成紙張一樣輕薄,再由薄紙般的金屬打造成的衣甲,充滿道家的灑脫與兵者的剛正。
蘇擇的新造型一亮,頓時駭瞎眾人的眼睛,客棧大堂裏幾乎所有人都望向蘇擇,宛如看到神仙,發出嘩然的聲音。
“罷了!我本準備七大考驗,三大險關,你既然看破,那便傳你了。”
耿懷星頓時冒出一身冷汗,心底不由慶幸。畢竟破鞋裏麵加茶壺蓋,從二樓砸下去,這麼不靠譜的“考驗”,實在讓人消受不起。幸虧裏麵不是石頭,不然自己豈有命在?而且聽眼前的“老頭”的意思,這樣考驗還要七大考驗,三大險關,那豈不是真要自己的命。
“咳咳!”蘇擇輕咳兩聲,打斷耿懷星的胡思亂想,說道:“你衝著東方跪下。”
耿懷星自知道機緣難得,不可錯失,便沒有一絲矯情,連忙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之中,衝著東方跪倒。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蘇擇輕吟一段詩詞,將雙手放在耿懷星的額頭,緩緩盤起耿懷星的長發,淡淡敘述著古老的“往事”。
“自老君西出函穀關,道家便智慧,便在這世間流傳。”
“正所謂玄炁證三清,道傳十二支,其中為出世道傳五支、入世道傳五支、護法道傳一支、護世道傳一支,隻因天命未到,故而世代秘傳。本門便是十二道傳之一的護世道傳,所傳承的心法,名喚《離殤》,《離殤》與另一套心法《九歌》,乃是如今僅存的兩部上古練氣訣。”
蘇擇一邊盤起耿懷星的長發,一邊徐徐說道:“若是《離殤》與《九歌》,還需先從上古說起。”
“上古時代,人神共存,神與人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之下。”蘇擇露出對上古時代的向往,緩緩說道:“相傳,早期之時,天地初開,鴻蒙未判,秩序規矩尚未厘清,那時世間的陰陽五行六氣罡煞是失衡失調的,各種毀天滅地的天災厄禍不斷,故而大地之上,能夠生存的下來的,皆是凶悍之輩,強悍無匹的魔神、妖獸、混沌凶物。”
“先天始神們見這些妖魔惡獸不斷糟蹋天地,便心生氣惱。奈何先天始神們的力量強大,若是親自動手,毀天滅地之力,遠非此時脆弱天地可以承受,於是各自取一縷自身神性射入大地,那神性與天地本源相合,彙聚造化孕育,為承接天命蘊生。他們便是上古諸神,先天始神直裔。”